沈鹤唳初恋白月光季安韵昨天回国了。
季安韵在朋友圈里发文说:一切都没变。配图是一众我熟悉的京城面孔,最熟悉的莫过于她旁边的男人。
我笑了笑,默默在她朋友圈下点了一个赞。
昨天是我和沈鹤唳结婚三周年,他发微信说有事晚些回来。
原来所谓的有事情是去陪初恋。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有多伤心,毕竟对于沈鹤唳,我好像已经麻木了,我想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沈鹤唳应该马上给我一纸离婚协议书让我滚蛋。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还爱不爱沈鹤唳。好像没有那么爱了,我以为我可以坚持到他爱我,可是我等到的是我放弃。
当年少时候的那股热情全都散尽了,我们在一起的生活也变得索然无味。
况且季安韵回国了,我觉得沈鹤唳是喜欢她的,那我也做个好人,成全他俩。
说不甘心,好像也有,毕竟我纪江南这辈子样样压季安韵一头,唯独爱上的男人却喜欢她。
但是纪小姐也有纪小姐的骄傲,六年捂不热的心爱谁他妈想捂去捂,老娘不伺候了。
然后我找律师拟了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放在了沈鹤唳书房里,
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说:离婚吧。
随后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我在闺蜜群里说我和沈鹤唳离婚了。群里瞬间炸了,七嘴八舌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淡淡的回了句:没什么,我不爱他了,把他甩了。
安梓熙在群里问我:宝贝来澳洲散散心呗,我一个人在这拍广告好无聊。来了咱俩一块撩汉啊。
我想了想就应了。至于我爸妈和我哥将怎样消化我和沈鹤唳离婚的消息,我也没想太多。
我直接去了机场飞澳洲。
安梓熙在机场给我接机,见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笑着对她说:“真没事啊,我想的挺清楚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花花世界这样好,别让男人绊住脚。”
安梓熙笑着锤了我一拳,说:“那是,咱们南姐可是京圈小霸王。”
我白了她一眼。
在澳洲悠闲自在的过了一周,白天买买买,晚上酒吧浪。
然后我在半夜两点多接到了祁宴的电话,实不相瞒,我有轻微的起床气,我语气格外的暴躁,对他说:“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你给老娘等着!”
祁宴在电话那头说:“沈鹤唳喝醉了。”
我愣了愣,说:“关我什么事儿。”
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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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唳视角
电话突然被挂断,我没有说话,看着祁宴和我对视之后,又看了看其他几位好友。他们似乎都在回味纪江南刚才那句“管我什么事儿”。
我知道我现在脸色肯定不好看,刚一口闷了这杯酒,就听到靳铖第一个幸灾乐祸,“看来咱们纪大小姐是真不爱了啊,当初对沈总那是一个送温暖啊,现在直接连管都不管了。”
我听了这话,直接讲刚喝完的酒杯往他身上扔,说:“你他妈想死是吧。”
其他几人笑作一团,看着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我更是烦躁:“很好笑?”
我挂了电话之后有些睡不着了,毕竟是喜欢了六年的男人,我对其他人说的在无所谓,其实对他还是尚存喜欢的。
我只是不明白祁宴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毕竟季安韵回国了,想要借沈鹤唳醉酒献殷勤也轮不到我。
我强迫自己不在想这些,毕竟以后他们的世界与我无关,我不再是沈夫人,我只是纪小姐。
......
安梓熙广告拍得挺快的,拍完之后我俩又玩了两天,就准备回国了,飞机起飞前我告诉我哥让他来接机。
安梓熙因为公司有会议刚下飞机就被助理接走了,我自己去找我哥。
我在机场见到了沈鹤唳,我以为他是要因为工作原因出国,再加上我俩之间应该也没什么好聊的,我打算装作没看见他。
“纪江南,纪琰没空,我来接你。”沈鹤唳叫住了我,他这人一向长话短说。
纪琰没空也不会让你来接我。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我打算打车走,但又仔细一想,干嘛这么矫情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就好了。
沈鹤唳自己开车来的,以往他自己开车我喜欢做他的副驾,可以离他近一点,好像我们两个人的心也近了一些,但现在,我选择主动坐后面。
让我感到疑惑的是沈鹤唳倒有些不乐意了,“我是你的司机?”
这话把我问愣了,我点点头,说:“来接我可不就是我的司机吗?麻烦沈司机把我送到方庄。”
“什么时候回南苑?”
“还去那干嘛?我们都准备离婚了啊。”
沈鹤唳转头看向我,“我没有签字,我不同意。”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然后我听见他带着一丝无奈地说,“南南,不要闹了。”
沈鹤唳很少这样亲昵的叫我,但往往每次他这样叫我总能让我忘掉自己的委屈与难过。
“沈鹤唳,你舍不得我?”我反问他。
我没等他说话,继续说道:“你哪里是舍不得我啊,你也从没有爱过我,你只是习惯了有一个人守着你,她不想看到你难过,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我明明什么都明白的,可还总是不死心。我很想自嘲一笑。
“可是沈鹤唳,我会因为你不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而难过,会因为你在出席晚宴时女伴不是我而难过,会因为你说我们的婚姻没什么好说的而难过,会因为你对我所有的冷漠反应而难过......沈鹤唳,人心是肉做的,它会疼、会累。”
有些情绪上来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突然间,我就觉得自己好委屈,我把头转向别处,闭上了眼睛忍住突然迸发的泪意。
“送我回方庄吧,麻烦了。”
沈鹤唳半晌没有说话,我只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和沈鹤唳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到达目的地之后他闷声告诉我到了。
我睁开眼,淡淡的对他说一声谢谢,随后对他说,“咱们不要再这样得过且过了,没什么意思,有时间我们去把证离了,哦,对了,离婚协议记得签字。”
我堆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向纪宅。
刚进家门妈妈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念叨着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喜欢的饭菜。
我将刚才的不愉快压在心底,笑着对她讲我在澳洲发生了什么好玩的故事。
爸爸和哥哥正在下棋,看见我也是笑。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沈鹤唳。他们懂我受的委屈,一直在我身后,虽然无言,但也满是力量。
在餐桌上爸爸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打算去巴黎进修。”
我一直很喜欢设计,大学学的也是设计专业。
在签下与沈鹤唳的离婚协议之后我就已经想过了,既然爱情抓不住,那就选择兴趣,热爱生活吧。
曾经不只有一个老师夸过的我的天赋,两年前大学毕业我的导师就推荐我去法国服装工会学院进修。
当时我不想与沈鹤唳分别太久,就拒绝了。
我爸妈从来都会认真考虑我的意见和想法,尊重我做的决定。
就像我和沈鹤唳结婚他们其实是不愿意的,但他们只是与我理性分析了我可能回面临的什么,当时的我选择了义无反顾。
对于我和沈鹤唳失败的婚姻,我没怪过他们不阻止我,相反,我感谢他们。
因为一个人只有真正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选择是否放弃。
我与沈鹤唳的婚姻是我进行的一场豪赌,我赌他会爱上我,我赌输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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