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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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现言 追妻火葬场 爽文 病娇 大女主

黑老大用一套别墅囚禁一只金丝雀。

我是他的首席金丝雀,负责调教那群小雀儿。

生日宴上,他搂着美艳的荷官走进来。

“小姑娘今日手气差了些,你把镯子摘下来给她戴戴。”

他挑起我的下巴:“她纯得很,床上那点事你也教下。”

我把蛋糕连同翡翠镯子砸到地上。

看着一地狼狈,傅临川轻笑:

“倒是砸得比上次有骨气,可还是不像她呀。”

满堂马仔哄笑。

“她还不知道吧,那是傅家祖传的手镯,就这么毁了,这辈子怕是当不了老大的女人咯!”

他们赌我一分钟不到,哭成狗求原谅。

我平静地抚摸着右手腕上的珐琅彩镯。

不就是做黑老大的女人吗?

1

马仔们的讥笑声还在耳边萦绕。

“替身果然就是替身!”

“再怎么模仿也不像正主!”

他们口中的正主,是傅临川的白月光孔怜。

三年前,孔怜拒绝傅临川的求爱,摔了项链出国。

爱而不得的男人,找上我当替身。

为了拯救濒临破产的林家,我当了傅临川的第一只金丝雀。

他对我呵护备至,好吃的,好玩的,都念着我。

港圈无人不知,我是他心尖上的雀儿。

那晚意乱情迷,傅临川向我求婚了,送了我祖传的翡翠手镯。

我昏了头,心也跟着昏了。

后来才知,那晚是孔怜的新婚夜。

傅临川还真是煞费苦心。

求婚也是在做戏。

他还拍下我们的亲密照发给她。

可惜孔怜没有回国。

傅临川彻底疯魔,接二连三包养金丝雀。

他更是挥金如土。

一栋别墅囚禁一只金丝雀。

那群雀儿里,有美人背的,有美人痣的,有天鹅颈的……

八十栋别墅,住了八十只金丝雀。

东拼西凑,总算凑成一个完整的孔怜。

傅临川怀里娇俏可人的女人。

是第八十一只金丝雀。

心里不禁泛起了酸楚。

曾为了让那个男人多看几眼,竟学会孔怜摔东西的毛病了。

傅临川一次次迁就,我一次次变本加厉。

他乐此不疲,一次次纠正,让我的脾性更接近孔怜。

但这次,我真的累了。

拿出包养协议放到桌上。

“傅先生,三年之期已到,我想离开了。”

傅临川盯着我看,也只在我脸上看出疲惫的影子。

好半天,他才吐出几个字。

“想离开,可以。”

目光又移到我身上。

我穿着改良版的汉元素旗袍。

那是孔怜最爱的款式。

我懂傅临川的意思。

自顾自地解扣子。

他眼神逐渐眯起。

半月前,也有金丝雀合同到期闹离开。

傅临川要她把身上属于傅家的东西都留下才能走。

也是这时,我们才知道,傅临川的大方还有这一层用意。

从包养协议生效起,雀儿们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专有物。

我们连一件属于自己衣物的权利都没有。

那只金丝雀可谓铮铮铁骨,竟一丝不挂走出傅公馆。

记者们纷然而至。

没多久,她自杀了。

自此,雀儿们望而却步。

旗袍褪下。

傅临川亮起的烟又捻灭在烟缸。

“好,很好,林望舒,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看着我身上的吊带短裤,他自顾自地鼓掌。

我无视他的怒气,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你敢走一步试试?”

一步。

两步。

三步。

枪声响起。

摩擦着我的耳垂,打落一只耳坠。

我才如释重负。

那群马仔不屑地嗤笑道:

“老大,你看不出这女人在欲擒故纵吗?她这是在试探你,好拿捏你呀!”

他们说得对。

好在,我赌赢了。

三年的朝夕相处,让他生出了恻隐心。

傅临川舍不得杀我。

回到卧室,我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

【金丝雀当腻了,三天后,你来接我吧。】

2

整理好衣物,正要下楼。

傅临川的左右手来得很及时。

他直眉瞪眼,盯着我的行李箱。

“这几件衣服是我从林家带来的,不算傅公馆里的东西,可以带走。”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塞给我一支祛疤膏。

“老大说怕你伤口留疤,要我一定要看着你上药。”

怕我伤口留疤是假,想看住我才是真。

他身后乌泱泱一群人把我逼回了房间。

膏药摔到他脸上。

他吃痛的空隙,我拿起梳妆台的金剪刀。

“让傅临川放我走!”

傅临川匆忙赶来。

“林望舒,你还没闹够吗?”

闹?

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以为我在耍手段,以为我舍不得离开他。

我把剪刀抵在手腕上。

“放我离开,不然我死给你看!”

“林望舒,你敢死试试看!”

傅临川上前,我退后。

刀刃刺入皮肤几分。

鲜血涌现。

傅临川趁我松懈的工夫,抬手打掉剪刀,声音里带着寒意。

“你血里流着我买的补品,你身体是靠我的钱养好的,你别想伤害自己!”

我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做了金丝雀后,月月都需要昂贵的药材吊命。

傅临川强行拽着我坐到沙发上,拿来医药箱帮我包扎。

伤口包扎好,我便挣脱开他怀里,冲到最近的窗前。

“再不放我离开,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傅临川脸色白了白,唇角泛起冷笑。

“很好,敢威胁我?”

“来人,把我的好舅舅带过来!”

我指间骤然缩紧。

原先闹这出就是为了调虎离山。

我决意不再做金丝雀,怕祸及家人。

特意选了水路,让他们连夜坐船离开港市,回乡下避难。

林家原本就是暴发户出身,始终融不进港城上流圈子。

如今就当回归故土,他们没有抱怨。

我那缺心眼的哥哥,安排爸妈坐船离开后混进傅公馆,想救我出去,被傅临川的手下逮个正着。

“林望舒,收起你的小动作,真以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

惊悸如潮水漫过全身,舌尖抵住上颚却咬不住半句话。

“既然不想当金丝雀,那就当佣人,伺、候、佣、人。”

最后几个字,傅临川一字一顿。

佣人们对我们这群金丝雀,向来嗤之以鼻。

哪怕知道傅临川对我与众不同,她们也并未放在眼里。

趁傅临川不在,她们想破脑袋地捉弄我。

会在我衣服上放蟑螂;知道我要出门,在楼梯上泼油,害我摔倒。

傅临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甚至当面蛐蛐我。

“不过是出来卖的,下人都比她高贵!”

现在让我去伺候那群老妈子,等同于纵容她们欺辱我。

傅临川杀伐决断惯了,根本不给我犹豫的时间。

哥哥发出吃痛声,胳膊已被人生生掰脱臼。

“另一只胳膊,全在你一念之间。”

傅临川掏出方帕,擦拭着手,声音淡淡。

“妹妹,别管我,你走呀,老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伤害你一根手指头!”

傅临川扔下放帕,眉间闪过一抹凌厉。

我吓得挡在哥哥身前。

“别伤害我哥哥!”

傅临川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笑道:

“需要我让人把你的衣物放回原位吗?”

最后一套衣服挂上衣橱,他才满意离去。

傅临川,哥哥的手,迟早我会向你讨回来。

3

夜晚辗转反侧,傅临川从身后搂住我。

“望舒,你还是想着离开吗?”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手上的力度在收紧。

只要我敢说离开,腰随时能被他掐断。

“傅先生,我不会离开的,傅家哪怕是佣人薪水都是天价,我离开傅家又如何生活呢?这些年我早就被你养废了不是吗?”

当金丝雀当第一年,我找过几份工作,次次都被上头无理由辞退。

我知道这是傅临川的手笔。

他就是要斩断我的羽翼,要我依附于他。

我的回答,让腰间上那只手的力度松懈了些。

听到傅临川沉稳的呼吸声,我才敢悄悄起身。

看了下手机。

对方在一个小时前发来了信息。

【明晚傅家赌场,我带你离开。】

站在落地窗前,正要回复。

有双手从身后搂住我的肩。

傅临川头抵在我的脖颈上,声音慵懒。

“在给谁发信息?”

心悬到了嗓子眼。

“在……在回我妈妈的消息。”

“是吗?不会是想着怎么逃跑吧?”

傅临川一把夺过手机。

看到妈妈发来语音,点开。

【妹宝,这个点给我发消息,是不是傅家有人欺负你了?】

傅临川盯着那条语音,陷入沉思。

我转身,抱住他,巧妙地拿回手机。

好在今晚月光皎洁。

玻璃窗倒映出他的身影。

我才能及时给置顶的妈妈发去问候。

妈妈是夜猫子。

有时心情不好,我能和她煲电话粥一宿。

傅临川不再纠结我逃跑的话题,我才松口气,心再次悬了起来。

“望舒,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

他还在试探我?

我愣住,傅临川扛住我,丢到床上。

像野兽,凶狠的吻落在身上,手不安分地撕扯我的睡裙。

委屈说来就来,我哽咽道:

“傅先生,我愿意为你生孩子,可我不想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黑暗里,他看不清我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没看到我拙劣的演技。

好在,他没了兴致。

“望舒,你知道的,我曾发誓,傅夫人的位置只能给怜儿。”

暖黄色的壁灯笼罩下,他背对我,漫不经心地扣紧衬衫扣子。

我缩进被窝里,有模有样地啜泣着。

“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是!”

回答得很干脆,一时间忘了带上哭腔。

傅临川一把掀开被子。

我脸上不见一丝泪意。

“林望舒,你敢骗我?”

我根本不稀罕当他的妻子。

那晚他拍下我们的亲密照发给孔怜,我就死心了。

“既然你想离开,明晚我会如你所愿!”

他大步离去。

我心里泛起不安。

4

傅家赌场上,那名荷官穿着我的高定鱼尾裙,坐在傅临川身旁,那是我常坐的位置。

“望舒,过来给大家倒酒!”

傅临川正眼都没有瞧我,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命令。

我知道他在生气。

他气我昨晚推开他。

毕竟在他心里,只有孔怜有资格给他生孩子。

而他为留住我,把这份殊荣给了我。

我却没有珍惜。

彻底伤了他的自尊。

我挨个地朝牌桌上的人敬酒。

“这失宠的金丝雀呀,就像掉光毛的山鸡,还装清高呢!”

“从前她对我们只有臭脸,现在不还得给我们倒酒……”

往日那些对我觊觎已久的人,此刻都露出丑陋的嘴脸。

有人趁我倒酒功夫,还不忘揩油,过过手瘾。

更可恨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往我腿上掐了把。

“还挺嫩,你要不考虑下做我的金丝雀?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眼珠子就差蹦出眼眶贴到我身上了。

傅临川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眉头紧锁。

我厌恶地踩住油腻男的脚。

“就算我同意,你就真的敢睡傅老大的女人吗?”

一句傅老大,吓得他顿时卸了火。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傅临川,他眉头舒展开来。

我端着酒瓶到他身旁边,垂眉倒酒。

他盯着我衣袖下露出一角的珐琅彩镯。

“哪来的?”

傅临川有很强的占有欲。

凡是被包养的金丝雀,身上不能佩戴他人送的物件,哪怕是家人求来的护身符也不行。

上次,傅临川发现某金丝雀脖颈上戴着竹马送的吊坠,差点掐死了她。

手臂被捏得生疼。

挣脱间,傅临川身旁的荷官起身,正巧撞到我。

手上的酒水没拿稳,直接泼到了油腻男的身上。

他吓得起身,手上的扑克牌落在牌桌上。

他一连输了三局,就指望这局翻身。

没想到这个小插曲,让他一下子赔了上千万。

“臭婊子,你害我输了这么多钱,今晚不陪我睡一晚,难解我心头之恨!”

油腻男想教训我,碍于我在傅临川身边,也只能占点口舌风。

傅临川起身,掐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

“如果你现在求饶,答应今后乖乖当我的金丝雀,我可以救你!”

他还让人拿来新的包养协议。

无期限。

“要么跟我,要么,陪他睡一晚。”

5

“一。”

“二。”

“三……”

听着他口中压迫感的倒计音,我拿起了包养协议。

傅临川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撕拉——

我撕碎了包养协议,扔到傅临川的脸上。

“傅先生是命里缺我吗?没我就不行了吗?”

听到我的嘲讽,有人调侃。

“傅老大都好久没有开荤了,不会真不行了吧?”

“现在八十一只金丝雀了都,估计是……”

傅临川脸上得意之色一点点褪去。

“不知好歹,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突然,一股大力砸向我后背。

他把我推进油腻男怀里。

下颌几乎要把臼齿咬,话音裹着气音,从牙缝里嘶嘶地冒出来。

“王总,这女人送你了,你可要玩回本!”

油腻男眼中的怒火变成了欲火。

他欺身上前,去扯我的领子,想当众羞辱我。

“给老娘滚开!”

我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油腻男防不胜防,被我打得晕头转向。

我趁机往门的方向跑去。

傅临川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真以为能逃得掉吗?”

奇怪的是,没有人来抓我。

就在我满腹疑惑时,哥哥被人推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伤。

“妹妹,快跑,跑呀,别管哥哥!”

“跑,不要回头!”

哥哥每喊一声,就发出一声闷哼。

那扇门就在眼前,我终究没有迈出去,而是转身。

“傅临川,你想怎样?”

傅临川没说话,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中的包养协议在朝我挥手。

他身旁的荷官眼神古怪。

我这才知道,刚才她是故意撞倒我的。

这一切都是傅临川的局。

既赢得了钱,也让我屈服。

我昂首挺胸,给自己造势。

“傅临川,那两条路,我都不选!”

傅临川笑容里带着轻蔑。

“不过一只笼中雀,还能由得你选吗?”

我摘下珐琅彩镯,对上他冷冽的眸子。

“如果我说,我有第三条路可选呢?”

看到镯子内圈,油腻男眼里布满惊恐。

“傅老大,那不是您的死对头的帮派信物吗?难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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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5/5/9 11:03:19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小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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