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了家里收养的双胞胎哥哥裴冽。
砸钱,示爱,无所不用其极。
强势爱的第三个月,男人把我压在了床上,语气嘲讽:
“你真能分得清我和裴凛吗?”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为什么要分得清?”
区区两个,又不是养不起。
后来我家遭人陷害,被逼破产。
裴冽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商业的巨头。
被没收别墅的那天,裴冽居高临下地走到我面前:
“你求我,我就帮你。”
匆匆赶来裴凛却笑得分外乖张:
“阮阮,不用求他。你一句话,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
被通知别墅没收的那一刻,我转身遇到了裴冽。
天空不作美,阴云密布还飘着一些小雨。
裴冽撑着伞立足在加长版的黑车跟前,垂眉看着我:
“阮望和,好久不见。”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有事?”
距离我们分手闹掰之后,差不多是一年没见。
裴冽走他的阳关道,凭借着自身过硬的能力,在商界大杀四方。
这才多久,摇身一变成为新贵巨头。
而我,这独木桥不好走。
一场恶毒的商战下来,我阮家资金链断掉,最后只能割地赔偿。
前任再见,一个新上的天子骄子,一个破产的落魄大小姐。
“我可以帮你。”
果不其然,这有了钱的裴冽,姿态就是不一样。
细长而卷的眉眼在伞下轻轻地垂了下来,他缓步朝我走来。
一米八几的男人,此时气场分外的逼人。
“你求我,我就帮你。”
男人手中的伞朝我倾斜了些许。
奈何雨是飘着,透心凉地从后背钻了进来。
我正思索着,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时。
刺耳的车轮胎在地面划过的声音响起,一辆分外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阮阮。”
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和裴冽有九分相似的男人匆匆地下了车。
他的神色疲倦,眼底还有未散去的倦意。
裴凛。
裴冽的双胞胎弟弟。
“不用理他。只要你一句话,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眼睛一亮。
要么怎么说弟弟讨人喜欢呢,这说的话都比哥哥更令人开心。
步子刚刚朝裴凛迈出了一步,身后的裴冽嗓音冷得可怕:
“阮望和,你选他试试。”
嘿,瞧我这暴脾气。
我直接握住裴凛的手。
试试就试试。
跟着裴凛回到了他的别墅。
最大的主卧是按照我原来的房间一比一复制的。
裴凛就站在门口,像是一只求邀功的大狗狗一样:
“喜不喜欢?”
“甚和我心。”
我轻轻眯起了眼睛打量跟前的男人:“刚回的国?”
“嗯,知道阮阮需要我,几个亿的生意我都不要了,回国来见你。”
“你……”
我默了默,矫情的话说不出口。
话在唇齿间打了个转,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饿了。”
“好。”
裴凛好看的眉眼浅浅地上扬,修长匀称的手指搭在了衬衫的扣子上。
当着我的面,缓慢地解开。
冷白色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暴露在眼前。
精致的锁骨往下,是恰到好处的薄肌。
我制止住他想要继续脱的动作:“裴凛,我倒也没有非得看裸男才吃得下饭的癖好。”
裴凛的手一顿,望向我的目光里略带幽怨:
“我以为,阮阮还是和以前那样,食色性也。”
“……”
不,我是真的饿了。
字面上的。
裴凛亲自下了厨。
他打小过得就不好。
当年裴凛的外婆抱着他们兄弟两跪在裴家一天一夜,最后求得来裴父愿意留下一个。
被留在裴家的,是裴凛。
私生子的身份,折磨了他几乎十年。
在十五岁那年,裴父去世后,他也被那位裴夫人赶了出来。
后遇到我,被我捡了回去。
害怕着再一次被抛弃,明明比我还小上两岁的裴凛,却主动地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
十年下来,这厨艺倒是不逊色于那些五星级大厨。
“阮阮,这次回国我就不走了。”
裴凛开口。
裴凛嘴甜会哄人,一直深受我爸喜欢,大学毕业后,就资助他开了工作室。
后来裴凛也争气,事业越做越大。
从阮家出来单干后,更是踩着机遇的风口浪尖,一步登天。
直至我决定要和裴冽在一起的那个月,这向来喜欢粘着我的男人,丢了一封信,跑到了国外。
“也行。”
我点了点头。
他执意要坐在我身侧,衬衫也没有好好扣上,依旧露着大片胸膛。
看得我胃口大增,饭都多吃了一碗。
“重心打算挪回国内了?”
吃着裴凛剥好的虾,我随口问了一句。
裴凛摇头,忽而凑了过来。
比起十五岁时我初捡到这个男人。
现在的裴凛,成熟稳重了不少。
分外精致的眉眼,和裴冽几乎重合。
“阮阮,我的重心,以后只在你身上。”
裴凛喜欢我,这事不难猜。
说实在的,我也挺喜欢……那张脸的。
奈何当年心思不够野,勇敢了两年,也只得在裴冽没日没夜的折磨下,忍痛选了裴冽。
忆起当年,裴凛又熟练地解开衬衫,嘴里嘟囔着要以身相许报答我当年的救命之恩。
只可惜,这衬衫刚解完,一通电话喊走了裴凛。
我老实上楼躺尸,手里握着手机,有条不紊地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然后,倒头就睡。
早上醒来时,裴凛还没回来。
我打开门觅食,冷不丁地和外头的裴冽对上了视线。
他似乎是在外头等了一夜,胡茬都冒了点点出来。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昨天看见的那件。
手里还握着一杯刚买的咖啡,眼里满是倦意。
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当年通宵折磨我的他了。
瞥见我开门,他缓步走了上来:“你倒是心大,破产了还睡得那么香。”
“不然呢,寻死觅活?”
我白他一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俩之间说话就得夹枪带棒。
哦,应该是从裴冽知道,我压根就认不清他和裴凛开始。
裴冽晚裴凛一年进的阮家。
抚养他的老太太去世,机缘巧合下,我准备出国的前一个月,遇到了裴冽。
想着养一个和养一双没差的想法,我顺道把人捡回家了。
初来的那个月,沉默冷寂的少年毫无安全感可言。
对所有人都防备至极,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狮子。
比起被我养了一年的裴凛,那时的裴冽,瘦如柴骨,唯独那张脸好看惹眼。
偶尔兴致来的时候,我还会逗他两句:
“裴冽,我帮你那么多,你可以以身相许吗?”
少年期的裴冽心智还未成熟,一句话逗得他耳根都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没打算摧残祖国花朵,转头出了国。
德国六年,生不如死。
回国的那天,恰逢遇到回来拿东西的裴冽。
男人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站在树荫底下,阳光透过树梢落在那张好看的脸上。
颜控的我彻底沦陷,调笑地戏弄了一句:“裴凛,要不要做姐姐的男朋友?”
六年后的再见,我压根认不清裴冽还是裴凛。
以至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裴冽都没再理过我。
可偏偏我就喜欢这样的劲,好说歹说的,展开了强制爱戏码。
可我和裴冽之间的关系,也变成了说两句就要刺对方一下的那种。
良久的沉默,裴冽眼底复杂的神情敛了些许。
他道:
“阮望和,你说几句好话。说几句好话哄我,我就帮你。”
我这人,犟种。
裴冽越是这么说,我的逆反心理就越是冒了上来。
“不用了,我们都分了。”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
“裴冽,我打小就怕鬼,你别在我跟前反复诈尸。”
以我对裴冽的了解,这男人多半会被我气走。
放置在两旁的手臂青筋暴起,坚持了一分钟,裴冽神色微微缓和下来:
“阮望和,你我来一场人鬼情未了也不是不行。”
“?”
当年分手是裴冽提的。
我强制爱戏码上演了两年,才好不容易把人拿下。
没成想,没过得了多久性福生活,在我一碗水端平也给裴凛发了生日祝福时,裴冽爆发了。
刚过十二点的凌晨,我找了大半天的男人伶仃大醉地站在我家门口的台阶处,冷漠地看着我。
“阮望和,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以后就别来烦我了。”
他说我渣女,既要又要。
笑死,女人有钱不变坏,母猪上树变妖怪。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只是既然提出来了,那我也不可能再眼巴巴地瞅着这么一个男人。
不烦他就不烦他。
我这人,说到做到。
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帅哥比比皆是。
这一年来,哪怕没找到什么比得过裴冽的好男人,也坚决不吃回头草。
所以,当初信誓旦旦的男人,现在是中邪附体了?
“不太行。”
我语气诚恳:“我现在对裴凛更心动一点。”
裴冽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语气沉沉:“你不是分不清吗,是谁都一样。”
我口不择言:“尺寸不一样。”
裴冽脸色更恐怖了,在他发怒之前,我关上了门。
这叫什么,这叫紧急避险。
没敢出门,我点了外卖渡过了大半天。
裴凛是在下午回来的。
看上去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嘴角破皮挂了彩,撩起来的刘海额头上,还有一块浅浅的青紫。
“阮阮,我被打了。”
裴凛委委屈屈地跟我控诉。
好看的眼睛轻轻地眨着,像是能勾人心魂一样。
我撇他一眼:“看到了。”
裴凛更憋屈了:“身上还有,背后也有,我够不到。”
言尽于此,念着裴凛收留我的情分,这话我得接下去:
“我帮你上药。”
“好。”裴凛眼角都染上了几分笑意:“那阮阮等我洗个澡。”
他转头进了卫生间。
再次出来时,头发微湿,浴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胸前大半的光景分外吸引眼球。
“伤在哪?”
我翻找出医药箱。
裴凛委委屈屈地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这,被打了阮阮不哄,心肝疼。”
我白他一眼:“正经点。”
这下裴凛老实了,指着腹部的位置:“后肩上也有。”
我点头,伸手扒开裴凛的浴袍。
本就松垮的浴袍,在我随便的扯开之下,瞬间落了地。
浴袍之下,裴凛不着寸缕。
我默然,将目光飞快地挪了上去,提醒道:
“你走光了。”
“嗯。”
裴凛浑然不在意,朝我笑得荡漾:“阮阮又不是没看过。”
“……”
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阮阮,你来看看,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刚回国的那段时间,我是分不清裴凛和裴冽的。
年少时还能按照体型区分,后来长大了,几乎是一模一样。
在追裴冽的第二个月,我趁着无人,把人堵在了房间。
一通告白诉说之后,男人只是浅浅地挑眉:“就这么喜欢裴冽?”
我坚定不移地点头。
好看的皮囊谁不爱。
尤其是那股不喜欢我还拽拽的劲。
啧,正巧戳中了我的点。
“那我考虑考虑。”
男人这么说着,将我赶了出去。
我在走廊踱步了两分钟,发觉不太对劲。
再次推门而入时,里头的男人刚巧在换衣服。
面前的男人身上深深浅浅的,布满着被打过的伤痕。
是裴凛身上才会有的伤痕。
传闻那位裴太太善妒,曾经手撕弄残过裴父的好些个情人。
在回裴家的几年里,裴凛几乎是日日受折磨。
最初把人捡回家的那两个月,除了我,他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裴凛,你学坏了。”
我略带不满地看着跟前的男人。
瞬间,裴凛收起了故作模仿裴冽的冰冷样,散漫地低笑了一声。
声音和此时的裴凛,缓缓重合:“阮阮,既然你分不清,那就不要分清好不好?”
“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好不好?
呵。
如果我是个道德感极强的好人,那我肯定会拒绝。
可我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人。
区区两个男人,我又不是养不起。
可问题是,我同意裴冽也不会同意。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考虑考虑。”
我用曾经裴凛对我说过的话,堵回了他。
裴凛脸色一僵,目光越发地哀怨起来。
他不满地冲我抱怨:“这些都是裴冽打的,他嫉妒我把你拐走了。”
“哦。”我嫌弃地看他一眼:“菜就多练。”
裴凛:“?”
“你不心疼我。”
裴凛控诉,微微压低的眉眼写满了委屈。
“可别,你挨的只是一顿打,而我最近失去的,可是几十个亿。”
我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好了。
“那我给阮阮几十个亿,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思索两秒,认真道:“我怕到时候心疼的是你。”
“不会。”
裴凛低声道,他微微逼近的时候,温热的触感已经递了上来:
“阮阮,给你多少我都不心疼。”
“今晚,能不能先交个定金?”
定金没交成。
我迟来了两个月的大姨妈,终于在看到美色之后,再次恢复了正常。
裴凛憋着火一夜,给我换床单煮红糖水。
我幸福舒适地睡了一夜。
再次醒来,是被我亲爸的跨洋电话吵醒的。
“MMP的林国富,当初要不是我搭他一把,他这会不知道在哪要饭呢!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背后捅我刀子!”
我困顿地刷着牙,安抚我爸:“淡定,商场险恶,人心难测。”
我爸又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得知我在裴凛这边后,放下心来:“你好好地抱人家大腿,现在裴凛可不得了了呢。”
可不是。
我眼光真好,一捡就捡回两个大佬。
挂断电话,下楼。
一道甜腻腻的声音从楼下客厅传了过来:“阿凛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现在阮家倒了,再也没有人妨碍我们了。”
沙发上,裴凛的身边坐着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
好巧不巧的,正是害了我们阮家的林国富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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