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冷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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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商界大佬亲手养大的继承人。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乖小孩。

外界都以为,我是他的童养夫,卑微到随时可以抛弃的暖床人。

后来,我的确爬上了他的床。

但……是我让他叫了一整晚,哭着求我停下。

……

我是沈景杉随手收养的孤儿。

因为他一句“喜欢乖小孩”,我就在他面前装了十年的乖。

学校里我永远不会和别人打架,低调行事。

在家里我卖弄可怜,竭尽所能献殷勤。

小叔叔说一,我绝不说二。

小叔叔深夜没回家,我会像条守门犬似的等他回来。

比如今晚。

沈景杉在酒吧里和朋友喝得不省人事,半夜让司机张叔过去接人。

我想也没想就从沙发上跳起来,跟着去了。

酒吧里灯光迷乱,蹦迪音乐震耳欲聋。

我让张叔在门口等着,一个人进去找他。

隔着拥挤人潮,我远远瞥见他被一群男模围在卡座中心,端着酒杯笑意盎然。

沈景杉,竟然在对别人笑!

我强压下心底那股无名怒火,揉乱头发捏着袖子走了过去。

挤开男模后,沈景杉满身酒气醉醺醺的,猛然抬起凤眼望向我。

仿佛在我对的行为,表示不满。

我还没开口示弱,沙发上其他男人纷纷打趣:

“呦!沈哥,你家里那只小雀儿怎么来了?”

“这是小霁?竟然长这么高了!”

“又高又帅,这不比那些男模好多了嘛!不愧是沈哥,十年前眼光就这么毒,果然要亲手养大的更有意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让沈景杉的眉头越蹙越紧:“祁光霁,我以后的继承人。”

一句澄清,大家哄堂大笑,忙说,“懂,懂”。

沈景杉的朋友大多都是和他一样的富家少爷,但多少带点玩世不恭的恶劣。

他们已经断定,沈景杉把我养在身边是用来“玩”的。

至于怎么玩,当然懂得都懂。

我顺着他们的意思装可怜:

“小叔叔明天还有工作,哥哥们慢慢玩,我就先带他回家了。”

几个少爷千金一脸戏谑,比了个手势让我快走。

我笑笑,俯身一把打横抱起冷着脸的沈景杉——在其余人错愕的目光中走出了卡座。

沈景杉早年对外宣称过,自己的性向。

因此所有人都觉得沈景杉辛辛苦苦养了我十年,只是因为看中我这张脸。

他把我养在身边当乖巧的金丝雀,大学毕业了便是一个听话的暖床人。

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我无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上了车,沈景杉的醉意越发明显。

他习惯搂住我脖子,拍着我背当孩子哄。

从十岁,到二十岁。

张叔笑着说了句“沈总醉了”,便没再看后视镜。

劳斯莱斯后座的空间很大。

我被沈景杉搂着,反手悄悄按上了隔板,后座很快成了密闭空间。

沈景杉喝醉了,是会断片的。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只蓄谋已久的野兽。

他的西装衬衫被我粗暴撕开,锁骨下方被我狠狠啃出几道新红痕。

旧的已成暗红,又被新的覆盖。

沈景杉闷哼两声,突然推开我,抬起湿漉漉又倔强的凤眼,瞪过来。

只一瞬间,我立刻认出……

他这是清醒的状态。

我几乎迅速半跪在地,挤出汪汪泪眼解释:

“你脖子上有蚊子鼓包,我刚刚在帮你消毒……”

“蚊子,是吗?”

沈景杉扯松了自己的领带,揉着太阳穴冷冷反问。

呼吸倏然凝滞。

难道,这就要暴露了?

可下一秒……

沈景杉,他突然掐住我的脸,吻了上来。

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

等理智恢复,沈景杉早已衣衫不整,湿润着眼眶瘫在真皮座椅上。

他被我吻得喘不过气,那张薄唇都肿了。

还破了皮。

“小叔叔,你说你都醉了,怎么还要记得我是你继承人呢?”

我意犹未尽用指腹摩挲起他殷红的唇,又凑过去往他脸边啄了下。

沈景杉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

我笑了下,开始帮他整理衣服。

“小叔叔,你刚刚主动吻我了,果然是喜欢我的对吧?”

沈景杉懵懵地抬头,还是没有回应。

我为他扣好白衬衫、打好领结,最后擦去唇角边的津液。

做完这一切,张叔正好将车稳稳停在了别墅门口。

后座的隔板降下。

沈景杉被我带着下了车,管家连忙来迎。

他看起来一如往昔矜贵,没有人发现异样。

沈景杉也永远不会发现。

在以往那些熟睡的深夜,我这个“侄子”究竟对他做了多少次……类似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特地早早起了床。

可没想到沈景杉比我起得更早。

他宿醉酒醒,身上的深色西装一丝不苟,脸色冷得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只有我知道。

只有我知道那片看似冰冷毫无温度的薄唇,实际触碰起来是多么柔软……多么蚀骨销魂。

喉结滚动,我不自觉狠狠咽了口唾沫。

“小霁,还不下来吃饭?”

在我为他那该死的魅力疯狂心动时,沈景杉忽地侧头,视线精准捕捉过来。

我立刻敛目眨巴眼睛,拢好卫衣领子绕下楼梯。

看了昨天那几个男模,我才知道沈景杉最近喜欢年轻的。

所以今天的我,本色出演青春男大。

“小叔叔,早安。”

我一如既往乖巧落座,丝毫不提昨晚男模的事。

沈景杉向来讨厌别人过问他的私生活。

可没想到他把切好的牛排递过来,先问了我:

“听说昨晚是你接我回家的,我喝醉了,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他果然不记得了。

不知道主动吻了我,算不算出格?

我没把心底疑问说出口,垂眸笑答:

“当然没有,小叔叔喝醉了也很正经。”

沈景杉嗯了一声,摩挲着唇角一脸认真嘟囔:

“只是不知为什么,昨晚喝点酒嘴唇就破了……”

我笑笑,没说话。

吃完早饭,沈景杉又突然叫住我……凑到脸颊边帮我整理衣帽。

太近了。

他炽热的鼻息和我交缠,仿佛我们在接吻。

……好想亲他。

沈景杉全然不知我的狼子野心,整理好后冷冷抬眼:“今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

我喉结滚动,“为什么?”

“小叔叔为什么……终于肯和我一起走了?”

从大二开始,沈景杉就断断续续帮我安排了公司的实习工作。

但为了更好锻炼我,他要求对我的身份进行保密,让我从最底层的实习生做起。

到如今,已经做了两年了。

沈景杉拍拍我肩头莫须有的灰,转眼正色道:

“因为你能力太强晋升太快,有人要给你……”

“穿小鞋了。”

沈景杉总是这样。

看似冷冰冰的生人勿近,实际也会心软。

两年前刚进公司,他冷眼看着我从最底层打磨,被老员工随意使唤。

秘书想私下帮我一把,也被他责骂叫停。

所以那时我当了几年的小少爷,一进公司便被打回原形。

后来竞赛摇人、科研课题,沈景杉也从不动用私权帮我。

甚至为了磨炼我,他常设置一些逆境,让我屡次身处劣势。

每一次,我都乖乖按照他的要求,奋力爬出泥潭。

因为我知道。

泥潭出口的光明处,永远有他在等我。

从沈景杉的劳斯莱斯上下来,他第一次和我并肩进公司。

为了站到沈景杉身边,我花了十年。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沈景杉领我上了高层会议室。

“沈总,您这是……”

我的顶头上司王今远见到我一愣,又恍然展颜:

“我明白了,您这是要公开处置营私舞弊的员工对吧!”

前不久我给小叔叔引荐了一位实习生,和我同专业的金融系学弟。

学弟专业第一,竞赛能力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这事被王今远抓了把柄。

他污蔑我给学弟开后门,扬言要开除我,这事越告越远。

直到昨晚……告到了沈景杉的秘书那里。

沈景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冷冽点头:“不错。”

“我今天,就是来处理那些营私舞弊的员工。”

王今远得偿所愿以为能轰走我,肥肉堆积的脸上再也憋不住笑纹。

他满脸佞笑伺候着沈景杉落座,转身又白了我一眼:

“小祁啊,你看这事闹得多严重?都让咱们沈总大驾光临亲自过来处理了!”

会议室里的其他高管抿着茶,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笑笑,给他面子“嗯”了一声。

转眼,就见李秘书弯腰冲我指了指沈景杉旁边的位置:“小少爷,您坐那边。”

王今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些许失措地看了看李秘书,“小少爷?是沈总以前收养的那个吗?他哪里来了……”

李秘书保持职业微笑:“王总监您面前,不就是嘛。”

王今远彻底蒙了。

他低头嘟囔着“不可能”,不信沈景杉会舍得把我,放在底层蛰伏两年。

在这人瞠然自失的目光中,我从他面前越过,坐到了沈景杉身边。

“王总监现在认识了么?”

沈景杉周身仿佛罩着一层寒冰,说出的话都带着点冷气。

“你要告的人——祁光霁,是我培养的继承人。”

在场没人敢说话。

我乖乖点头,眯起眼睛笑着叫了句“小叔叔”。

其他高管前不久才得知我的身份,都暗自庆幸此前没有得罪我。

只有王今远。

他仗着自己在公司待得久,倚老卖老。

在公司这些年,他嫉妒新人晋升,怕自己饭碗不保,便一次次挤走有才能的人……顺带邀请自家熟人进来混饭吃。

真正营私舞弊的人,是他。

沈景杉顾不得他的震惊,让李秘书调出PPT就开摆证据,字句珠玑,毫无破绽。

讲到最后“开除”二字落下,王今远破防了。

他以为我是沈景杉故意派去监视他的间谍,目的就是为了开除他这种老蛀虫及其亲信。

于是他再也绷不住冷静,指着我们破口大骂:

“沈景杉,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老子当年和你爸妈一起打拼公司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出生……现在公司做大做强就想甩掉我了?我啐!恶心的资本家!”

“还有你,祁光霁……你真以为他对你好了?你也不睁开眼看看,对你好会舍得把你扔最底层放养,不管不顾?你其实就是沈景杉的一条狗!你个狗娘养的,你——”

王今远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景杉一拳砸下,尖叫一声倒地。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拦腰抱住沈景杉。

沈景杉眼眶红红的,不顾众人阻拦,揪起王今远衣领咬牙反问:

“你他妈再说一句他试试?”

不出半天,公司里的传闻各式各样,满天飞。

大部分是说向来镇静的冷面阎王,第一次公然失控动了手。

还有一小部分,传的是我和沈景杉的关系。

看起来不像叔侄,倒像极了——情夫。

“你们不觉得,祁光霁是沈总金屋藏了多年的童养夫吗?”

男厕所的洗手台对面,几个女生围着议论纷纷。

她们越说越激动,甚至跺起了脚:

“那可是沈总亲手养大的娇娇玫瑰,难怪一有人骂就动手!”

“家人们谁懂啊,原来冷面阎王还是个护妻狂魔!……”

直到最后一个女高管进门,她们才一哄而散。

玫瑰吗?也许是野兽。

我洗完手觉得好笑,抬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眉——

“嗨,姑姑。”

托王今远的福。

我顶替他总监的位置后,在公司天天都能见到沈景杉了。

为此我开始翘课,骗他说有很多时间来工作。

办公间所有要递交的文件,我都抢着承包,借机上顶楼去看他一眼。

总裁办公室的窗户是半透明的。

沈景杉平时很忙,不是接待客户就是处理文件,毫无空闲抬头看我一眼。

可只要我看到他,就够了。

低垂的长睫,淡漠的凤眼,不时紧抿的薄唇,冷白的皮肤……

无论怎么看。

都让人觉得莫名燥热,难以抑制心底那股欲望。

谁也不知道——

他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之下,其实布满红痕。

锁骨,腰间,大腿内侧……

“小少爷,你有文件要递交过去吗?”

李秘书从身后突然出现,将我虚渺的痴妄恍然打散。

我收回滚烫的目光,假咳两声轻点头:“对。”

李秘书似乎误会了我的心思,将自己手头的资料也递给我:“沈总只是很忙,绝对不是王今远说的那样,不用多想。”

我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接过文件进了办公室。

进门便是一阵清冽的冷香。

沈景杉戴着无框眼镜,头也没抬,“放那就行。”

“小叔叔,是我。”

大抵是这办公室里太香。

放下资料后,我忍不住撒娇往他身上凑:“小叔叔忙了一天了,能不能停下来看看我?”

沈景杉打字的修长手指,果然一顿,不经意抬眸:“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这么说,却抬手开始揉我头发。

我趁势半跪在地将他的腰抱住,猛猛吸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

然后用头蹭他腰肢,卖弄可怜:“我永远是你的孩子,对吗?”

即使没有血缘,即使我心怀不轨。

我也希望他对我做出承诺——永远不会抛弃我。

沈景杉身子明显一僵。

好半天他才将我拉起来,一脸认真:“不必在意那帮老东西说的话。”

“我既然收养了你,就绝对不会抛弃你,或是……”

沈景杉哽咽了下,突然侧头回避视线。

“或是把你当成其他什么工具,玩物。”

公司里有两派人。

一派是嗑嗑我和沈景杉cp,闹着玩的。

另一派是憎恶我的老顽固和小顽固们。

他们嫉妒我独受沈景杉宠爱,事业平步青云。

所以肆意造谣——说我是沈景杉养的床伴玩物,一只长得好看的鸭子。

沈景杉知道这个荒谬言论后大怒,临时召开会议把公关部训斥了一顿。

可他们还有小叔叔,好像都不知道。

那些最初版的谣言……通通是我放出去的啊。

在沈景杉面前,我向来可以伪装得很好。

即使坏心思已经渗透到骨子里了,表面却还能眨巴着清澈无辜的狗狗眼,乖乖说“好”。

“小叔叔说什么做什么,都好。”

连着一周,我们都一起上下班,有时甚至相拥而眠。

沈景杉知道我怕打雷。

所以每个打雷的夜晚,他都会默许我把枕头带到他房间,在他身边睡下。

再像以前那样,缩进他的怀里,让他拍着我背哄我入眠。

可是……

我怕打雷,是装的。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期待着雷电风雨的到来,席卷整个城市。

窗外一点风吹草动,我能激动得守到半夜——在第一声惊雷响起时,抱着枕头跑到沈景杉房间。

只有如此,我才能明目张胆地躺在他身边。

雷雨天的温暖怀抱,近乎致命的温柔。

世上再无人,比我更爱打雷,更爱他。

在办公室门口偷看他的每时每刻,我都无比亢奋。

日子本该继续这样美好下去。

直到那天……公司新来了个女孩。

她穿着一身低调奢牌,李秘书见了都得弯腰叫一句“徐小姐”。

这是徐家的千金独女,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大小姐。

徐小姐来的第一天,便直接去了沈景杉的办公室,没有预约也没有敲门。

比我还放肆。

而沈景杉竟也纵容,任由她在办公室嬉笑打闹,甚至吃东西。

沈景杉不是最讨厌这样了吗?

可里边的笑谈声渐大,传到了我耳朵里。

听到她亲热地叫着一声又一声“景杉哥”,我的拳头也越攥越紧……

直到手机“叮铃”一响,我才猛然回神,松了已在滴血的手掌。

是沈景杉发了条消息,叫我去办公室一趟。

我咬咬后槽牙,去厕所洗掉了血渍,才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除了冷香,多了一阵刺鼻的香味。

好恶心。

我强忍内心不爽,保持微笑走过去礼貌问好。

“小霁,徐小姐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徐总托付给我让她来公司实习的。”

沈景杉并未察觉出异常,反将女人推给我介绍。

她叫徐钰。

千金大小姐来公司实习,当然只是闹着玩的。

徐钰一脸戏谑打量我,撩了撩头发才勉强伸出一只手:“请多指教,祁总监。”

我脸笑得有些僵,心里却早已骂翻了天。

“你们同龄人果然好说话。”

沈景杉很满意我待客之道,笑着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那么小霁,徐小姐在我们公司的实习工作,就由你负责吧。”

我怔然两秒,差点急得跳脚:“不行!”

让我陪这种大小姐玩?怎么可能!

可话出口,我才发觉反应过激了。

沈景杉脸色明显一沉,“不行?”

我立刻低垂下眉眼,凑到他身边撒娇补救:

“我的意思是我平时很忙,又要赶论文,又要工作……没办法带徐小姐的。”

徐钰趁沈景杉不注意,翻了个白眼过来。

她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原来是这个理由。”

沈景杉向来对我撒娇没辙,抬手给我顺了顺毛,才点头:

“工作内容我会安排酌情减少,这段时间,你还是主要带徐小姐入门吧。”

徐钰和我,相看两厌。

她恶心我在小叔叔面前装绿茶,我恼怒她和小叔叔走得近。

一出办公室门,这位小叔叔面前“温婉大方”的大小姐就朝我竖了个中指:

“要不是景杉哥非要我去你手下,你以为本小姐愿意跟着你这个死绿茶啊!”

这女人,鉴茶能力还挺强的。

她都这么直白了,我索性也懒得藏着掖着,抱肘直言:

“沈景杉,是我的,懂?”

小叔叔让我和她好好相处。

但我怎么可能,对一个也许会篡位的女人冷静?

沈景杉身边的位置,我等了十年……势在必得。

徐钰显然听懂了我的话,挑眉嗤笑出声:“你这条疯狗,还算实诚。”

她踩着高跟凑近,一脸不屑。

“不过你拿什么和我争?家世地位,财产权利……如果不是我出国留学离开了六年,你哪一样,比得过我?”

这话猛地点醒了我。

小时候总有个女孩来我们家,骚扰沈景杉。

我讨厌她,千方百计想赶走她。

可最后总落得两败俱伤,我和她都只能带着伤,去找沈景杉卖惨。

原来那个烦人的女孩……是她。

难怪沈景杉方才不直接介绍。

因为我俩小时候,闹得实在不太愉快。

卖惨的结果常常是我胜利——徐钰会被沈景杉送回家,而我最多被指责两句。

那时我从孤儿院回来不久,心智尚未恢复完全。

沈景杉对我总是小心翼翼的,绝不会严苛责骂。

他二十几岁唯一的温柔,全部用在了我身上。

所以,凭什么?

我扬眉,冲徐钰笑了:“就凭沈景杉为了我数十年不结婚,还对外宣称自己的性向。”

“他都为我说自己是同了……徐小姐,你连和我争的资格都没有。”

徐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她不甘示弱,掏出手机晃了晃自己和沈景杉的合照。

“那我们就试试看,最后谁会赢。”

我并不明白沈景杉为何把徐钰安排给我。

每当想到兴许是为了让我接纳她,方便她日后融入这个家……我脑子都快要炸掉。

徐钰显然猜透了我在害怕什么,总是“小孩侄子”地叫我。

我恼怒,却无可奈何。

现在还不能在小叔叔面前暴露真面目。

这场戏演了十年,我必须演到底。

只有让沈景杉彻底相信我是一个“乖小孩”……他才敢对我做那种事,把我当玩物肆意玩弄。

因为我不会说出去,因为我是他最方便的工具。

我期待着,无比兴奋。

“欸小孩,你说……要是我和你同时掉进水里,景杉哥会先救谁?”

这几天徐钰都跟着我,重复无聊透顶的工作时便会问这类问题。

我继续手头的事务,头也没抬:“我会游泳。”

徐钰“嘁”了一声,又掏出那张合照观摩。

那是她趁沈景杉睡着,悄悄拍的。

“不愧是我从小就认定的老公,真好看啊……你说是吧?”

资料室里没什么人。

我忍了一周,突然站起身反驳:“都说了他是我老公!”

话音刚落,资料室半掩着的铁门突然开了。

来人竟是……沈景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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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4/7/18 15:56:35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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