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在发情期中却战斗力暴增,一路撂倒了无数Alpha的Omega现在正堵在我家门口,疯狂砸门。
原因很简单。
他的第一次及很多次都给了我,但我却没有标记他。
“季夏!”他将门拍得“哐哐”响,“开门!”
“你有本事睡我,怎么就没本事负责了?!”
“开门!”
……
“季少将,艳福不浅啊。”视讯对面的邵未挤眉弄眼冲我笑了笑,满眼促狭。
我垂下眼笑了笑,状似羞窘,敷衍了他几句便挂断了光子视讯。
外面的拍门声还在响,夹杂着霍无川逐渐虚下来的声音。
他还在叫我的声音,像是终于挨不住了,他开始软声叫我:“阿夏——”
我是真没想到我都躲到了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还能被他找到。
也亏得我今天是秘密出来的,身边人一个都没带。
不然哪儿还有让他拍门叫我的机会。
“阿夏……”他嗓子都哑了,“让我进去……”
“啪。”
我将门打开。
他一时没有收住力道,朝我扑了过来。
空气中满是香甜浓郁的牛奶味,但他的身子却硬邦邦的,加上小得可怜的胸,他一点儿都没有Omega该有的自我修养。
外面还围着几个蠢蠢欲动的Alpha,被我释放出的精神力瞬间压制住不敢动弹。
“阿夏……”霍无川简直像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往我身上贴,我扒了扒最终还是任他去了。
大门再次关上,阻断了外面那几道探究似的目光。
“去洗个澡,无川。”我拍了拍他的背。
结果迎来他更加激烈的追逐,他迷蒙着,找了好几次才对准我的唇吻上来。
又是一阵用力地撕咬,我吃痛咬了回去。
他更激动了,上来就要将我往沙发上压。
笑话,一个Alpha被自己的Omega强上了,这传出去我还怎么活?
“霍无川。”我喘了口气,拽住他的衣领将他翻身压倒,“你自找的。”
他粗粗喘着气,“嗯”了一声,蹭了蹭我,“阿夏、阿夏……”
若不是做到一半发现他的欲望还没有被我安抚好,大概我都不会发现他的不对劲。
今天的他明显不对劲,像是被人算计了。
我算过他的发情期,正常来说,应该在这个月月末,现在才月初。
“无川。”我咬了他一口,试图让他保持清醒,“听我说,我这儿有抑制发情的药剂。”
“你现在状态不对,需要马上注射药剂。”
我可不想他死在我床上。
但霍无川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他还在蹭我,顺带发出痛苦又想要的声音。
给他注射药剂要紧,我忍住自己的欲望,半哄着将他往楼上带。
直到尖细的针头戳进去,他才终于有了点儿安分的样子。
人是清醒过来了,但看起来凶得不行。
“季夏!”他又开始咬牙叫我的全名,“今天要么你让我死,要么我让你死。”
这种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人就是脑子不太正常,我迅速给他下了定论。
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结果如霍无川的愿,他累晕了。
我拖着他去洗了个澡,然后抱着他沉沉睡去。
睡过去的时候我还在想,等第二天醒来,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算计他。
毕竟是我的人,不能被谁欺负了去。
可惜等我第二天醒过来时,旁边的床被早凉了。
霍无川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给我留了封分手信。
说他再也不会缠着我了,要我放心。
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丝毫想不出来霍无川这又是在耍什么把戏。
“滴滴。”有讯息传过来。
“少将!监控显示,您的飞船被人开走了!”
我第一次见到霍无川,是在一场暴乱里。
帝国年轻的君主刚刚上台不久,我奉命前去混乱的R区压制。
R区是著名的贫民窟,那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暴乱发生。
新君主上台,自然要好好整治一番。
我们的人刚踏进R区,就被另一波人盯上了。
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出的主意,趁我们跟暴民对抗的时候偷袭了我。
我中了催情剂,但强大的精神力犹能支撑我先镇住这一波。
就在我的人冲上去收缴成果时,一股香甜到不可思议的信息素的味道袭来。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让我感受到他信息素味道的人。
不等我反应,便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听声音,是个男Omega。
我忙带人冲过去,就发现了同样中了催情剂的霍无川。
他手脚并用,发了狠教训着那群想侵犯他的人。
我只略略施展了一下精神力,那群人便头痛欲裂地跪倒在地。
这时正想着要不要继续动手的霍无川转过身来。
他实在太过好看。
帝国的人大都是白毛,只有他,拥有古华国人才有的纯黑发色。
一双清厉得不可冒犯的狭长凤眼朝我看过来,眼里还有未来得及收起的狠劲儿,像只炸毛的虎崽子。
顿了顿,他选择抑制住自己的欲意离开。
精神力强大有个好处,可以选择性碾压某个人。
刚才我只对付了那群要欺负他的人,却没有对付他。
现在我只不过稍稍动了动念头,他便被压制住再不得动弹。
“少将……?”旁边的林上校压抑着疑惑出声,受霍无川这股浓郁的信息素的影响,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霍无川背对我站着,硬着腰板不肯服软。
我看了他一眼便又收回视线,对林上校:“把他一起带回去。”
霍无川就这样被我强行带了回来。
我调查过,他除了一个酒鬼父亲,再没有别的亲人。
他父亲听说我愿意花大价钱买下他的儿子,就差激动地将霍无川打包送上门了。
被强行带回来后的霍无川丝毫不肯配合,刚开始他甚至还想逃。
我向来是个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所以在霍无川再一次逃跑后,我没有再派人去追他。
然而到了晚上他便自己回来了。
“混蛋!”他骂我,“为什么给我戴这个?!”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的脚上被戴了一个透明的光环,被光环围着的脚腕一圈儿都在发红发青。
“林上校?”我的眼神暗了暗。
林上校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是、是……”
“抱歉,”我冷冷道歉,“你若是想离开,我让他们放你走。”
结果霍无川却沉默着看着我,好半晌才出声:“不用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看了看。
突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R区,他见惯了那些粗俗大胆的行为,当然没有见过这里许多人的“衣冠禽兽”。
大概是碰到了什么,所以才让他决定留下来了。
林上校给他佩戴的那个光环上有季家的标志,应该没有人胆敢伤害他。
但我还是叫人去查了查。
直到得到满意的答案。
他只是碰上了某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对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使坏”,他挺身而出,那人见他脚腕上的光环上刻了季家的标志,于是讪讪离开。
我放心地上楼回了房间。
霍无川正坐在房间里的床上等我。
见我进来,他冷着脸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众所周知,帝国有它自己的婚恋匹配系统。
霍无川这样在R区长大的人,很可能都没有入过帝国的婚恋信息库。
所以在之前几次匹配时,给我匹配的“优质”Omega里绝对没有他。
对于那些人的信息素,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只有霍无川。
只有他能让我产生普通Alpha该有的冲动。
“你要我给你生孩子?”他半是不甘半是屈辱地问我。
我点点头,又安慰他:“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但这句话好像更刺到了他:“你什么意思?”
见他瞪我,我反应过来:“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抱歉。”
然而这句话可能更加起到了一个相反的作用,霍无川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我难得有像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的时候,所以也呆滞在了原地。
直到他压着声音回答我:“……好。”
那之后,我们便开始了这种关系。
尽管我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点”不行,但霍无川确确实实一直都没有怀孕。
我又忙着处理军中的事,便不可避免地冷落了他。
一直到这次。
他居然敢给我留下一封轻飘飘的分手信,从我这儿偷了身份识别卡和抑制剂,驾着我的飞船“逃走”了。
胆子真大!
事实证明,他的胆子是真的大。
我叫人查找了五年都没能找到他。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明明是个除了我之外再无依靠的男Omega,却能逃跑得令我这个帝国少将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滴滴。”电子视讯亮起。
我父亲那张威严的脸出现在视讯的另一头。
“回家吃饭。”
他就说了这几个字,便撂了视讯。
我都没来得及拒绝。
在这五年间,除了坚持不懈一直寻找霍无川的下落之外,我也一直在忙着处理各种事务。
之前在R区偷袭算计我的那群人被我顺藤摸瓜挖出了背后的“黑手”,很不幸,那个“黑手”正是我和我父亲的敌对家。
当时正值多事之秋,我跟君主汇报完之后,此事便也暂时搁置下来了。
直到我率领部下改造R区,原本的R区流民动荡,甚至有不少私货暗暗流通。
对方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一直试图规避掉改造R区的计划,或者在其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进来。
君主为此问过我好几次意见,最后我们决定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不过显然对手并不是那么的弱鸡。
都是在同一个帝国政局上玩棋的好手,谁又能不知道对方某步棋能有什么意思。
于是没等我的人开始按照计划改造R区,暴乱又发生了。
流民集体抗议,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他们要求改造后的R区必须像帝都那样繁华,否则便要一直喋喋不休地闹下去。
君主新上任,正是需要民心的时候。
于是我就成了其中的润滑剂。
先给那些流民点儿甜头,答应他们会将R区改造到帝国数一数二的繁华程度,又下令叫人给了他们许多即时补贴,愿意拿补贴的就在改造意见征求书上签名。
刚开始愿意的人还很少,但看到真的有人靠补贴过上以前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之后,愿意的人也就多了。
这只是一方面。
先开始的小胜利传回对家耳中,便又有人开始以我先前答应将R区改造的繁华程度是空头支票为由,继续发动暴乱。
这回我没有选择继续安抚,而是顺着他们将暴乱撺掇得更大了些,甚至为此受了伤,最后以雷霆手段处置了闹事者。
合理,且有威力。
闹事者被毫不留情地处理,能出面发动暴乱的人也就少了。
改造R区的计划得以顺利推行。
显然我的对家不会因此放弃对付我,所以在改造期间还发生了大大小小数余次小波折,不过我们有来有回,谁也没占上风。
最后我得以占上风,还归功于君主的位置坐得越来越稳。
我是君主派的,君主位置坐得稳,我自然跟着受益。
没出一年,我便顺着私货流通的线,一路扒出了对家的“黑底”。
君主正缺一个机会彻底稳住自己的位置。
我这把刀递得及时,即便对家有君主弟弟的暗暗支持,也很快显露出颓势来。
这次父亲叫我回家吃饭,我估摸着,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君主除去一个心头大患,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手中的这把刀。
这些年我能从少将一路爬到将军的位置,不只靠我父亲的势力,更有君主的青睐。
他需要我,我才能走得这么远。
现在他不需要我了,那我又该如何?
我回到主宅时,我父亲正百无聊赖地划拉着自己手中的光屏。
见我回来,他抬头冲我招了招手。
我脱下外套递给佣人,然后才走过去。
他的光屏里播放着很激烈的音乐,我仔细听了几句,好像是最近新流行起来的,是个年轻的男Omega歌手唱的。
我的副将蒋勒似乎很喜欢他,在我耳边提了不下百次这个歌手。
但我一向对音乐不感兴趣,每次她提起,我也只是草草听那么几句,然后继续投身工作。
说起来,之前霍无川在的时候,我还能有个调剂,他走后的这五年,我的生活全变成了工作。
从早忙到晚,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谢谢大家,刚才这首歌其实是在我失恋的时候完成的——”
光屏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哑。
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豁然开朗的意味。
台下的观众似乎不敢相信他也会失恋,纷纷发出讶异的嘘声,有个别激动的,还高声骂出来:
“无川你是帝国的骄傲,你的嗓音简直像是神谕,那个抛弃你的人就是瞎了眼的王八蛋、有眼无珠的蠢货!”
——无川。
霍无川?
他的声音……好像是有些熟悉。
我父亲将光屏拉大投放在我面前时,我还有些怔愣。
他听到有人骂我,甚至还半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光屏上的男人猝不及防闯进我的视线——
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丝毫都没有变化。
他比之前跟着我的时候还要好看。
之前他的好看是清隽的、不容外人侵犯的,现在他的好看,则多了几分耀眼和夺目。
我感觉,他似乎成了一颗星。
从我手中飞出去的那种。
光屏里的他听到那人的话,突然抬眼朝镜头看过来。
对上他那双幽深又带着冷意的眼睛,我竟然有一丝慌张,他说:
“对啊,那个人就是瞎了眼。”
“瞎了眼”几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说完他又清冷冷地一笑,“不过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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