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区活阎王盯上了。
熊孩子和他奶故意弄死我的狗，还有脸索要天价赔偿。
他们以为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想肆意霸凌。
却不知我父母皆因他们而死，我现在就是从地狱爬出的复仇恶鬼。
上一次，我亲眼看到母亲被他们霸凌致死。
这一次，我要亲手让他们血债血偿。
1
我牵着阿黄在小区散步。
它是只金毛，性格害羞又胆小。
因为体型庞大，担心路人害怕，所以常在半夜遛狗。
就算这样，还是遇到了小区出了名的熊孩子邓宝玉和他奶奶林阿翠。
林阿翠瞪了我一眼，厉声呵斥。
“牵远点！我孙子怕狗你不知道吗？”
我抿唇，赶紧拉紧狗绳往旁边挪。
可她故意的一样，不走旁边宽阔的路，偏往狗身边靠。
我俩都快躲绿化带里了，她硬是牵着孩子往我们这边靠。
邓宝玉眼睛乱转，经过阿黄时，突然伸腿就是一脚。
阿黄惨叫一声，夹着尾巴躲我身后。
邓宝玉恶作剧得逞般哈哈哈大笑。
林阿翠不仅不斥责，反而笑眯眯地摸邓宝玉的头夸奖。
“乖孙，干得好！”
“以后碰见这群养狗的贱人，见一次踹一次！”
说完她挺了挺胸脯，挑衅地瞪了我一眼扬长离开。
我拳头都硬了，要不是有监控早一拳上去了。
她俩是我们小区出了名的瘟神。
那熊孩子半年前放火烧死了小区一窝流浪猫。
那群猫化身火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四处逃窜。
要不是保安发现得早把火扑灭，怕是整栋楼都要遭殃。
林阿翠狡辩说，她孙子是因为被猫挠了才放的火，还威胁说要起诉那些给流浪猫喂食的住户。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上周邓宝玉偷走同小区女业主家的泰迪。
找回来后那狗牙齿下颌全被掰断，整只狗奄奄一息被扔在垃圾堆里。
女业主通过监控找上门讨要说法。
没想到林阿翠不仅没道歉，反而污蔑女业主是出来卖的，扬言要找人给她“拓展拓展”业务。
吓得女业主当晚搬走，隔天房子就被挂网上出售。
这也导致那熊孩子更加肆无忌惮。
至于他为什么会盯上了我。
大概是因为昨天他躲女厕偷拍，被我抓住当众教育了一通。
记恨上了。
第二天我换了一条路，牵着阿黄去了附近的宠物公园。
没想到宠物公园除了宠物什么都有，到处都是奔跑尖叫的小孩。
更无语的是邓宝玉那瘟神竟然也在！
他正满脸凶恶地拽人小姑娘头发，还把人推搡到沙堆上吐口水。
见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他得意大笑。
林阿翠吐了口瓜子皮，瞥了眼权当没看见，和一群同样上了岁数的大妈聊得唾沫横飞。
我皱眉牵着阿黄进公园。
林阿翠注意到我，朝身边几人使眼色，声音瞬间高扬。
“这些养狗的真讨厌，天天往外牵，伤到小孩怎么办？”
其他人跟着附和。
“听说隔壁小区，前两天刚咬伤一个小姑娘呢。我看国家就应该把这些养狗的神经病枪毙！”
林阿翠轻蔑地吐了口瓜子皮，扬高声音。
“就是，不理解怎么能有人天天把狗当儿子一样，对自己父母也没这么孝顺吧？”
“有些人好好的孩子不生，偏偏把狗当儿子，下辈子早晚投胎畜生道！”
2
其他带狗来散步的人，脸上纷纷露出愤慨的表情。
但碍于林阿翠一家是方圆五公里出了名的奇葩，没人想惹一身骚，都悻悻掉头离开。
我知道林阿翠为什么这么讨厌狗。
之前小区有个养牛头梗的老太太。
那扯直了还没一米五高的老太太，战斗力堪比核爆。
她养的那只牛头梗就喜欢在路中拉屎，
老太太也不管，搞得小区怨声载道。
物业找了很多次，都被她撒泼打滚赶了出去。
结果有次刚好被去接孙子放学的林阿翠踩上。
这下完了……
小区横行霸道惯了的林阿翠哪儿受过这鸟气，当即就要讨个说法。
两人整整对骂了一下午。
打遍小区无敌手的林阿翠被老太太骂得几度心梗。
更绝的是那老太太骂红了眼，徒手抓屎一把按林阿翠脸上。
林阿翠当场昏迷，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恶心的。
反正那之后她再也没敢对老太太指手画脚过。
却对我们这些文明养狗的百般找碴。
一身欺软怕硬的贱骨头，真是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拍了拍耷拉着脑袋颇为失望的阿黄。
“别难过了，回去给你开个罐头。不！俩罐头！”
阿黄依旧垂头丧气。
我知道它是在难过。
小狗什么都不懂。
但它又什么都明白。
阿黄不懂为什么总有小孩看到它就突然尖叫，拿石头砸甚至踹它，可它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那里。
但它明白自己总被人嫌弃。
莫名挨打时也只能难过地夹起尾巴，呜咽委屈地看向我。
我什么都没说，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避开人群和小孩草草地溜达了几圈，就带着阿黄回家了。
我住在小区一楼，开发商赠送的六十平小院被改成了小花园。
花园里还特意给阿黄建了一个狗窝。
此刻里面正传出奶狗嗷嗷地呜咽。
一解开牵引绳，阿黄忙不迭地进窝里舔着三只崽崽的屁屁。
我则进屋给它准备晚饭。
可手里的热水壶还没放下，就听到院里传来奶狗凄厉的惨叫和阿黄凶狠的犬吠。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听到阿黄这么凶的声音。
吓了一跳，拔腿就往院里冲。
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我差点气得背过去，愤怒直冲天灵盖。
“小兔崽子你他妈找死呢！”
3
邓宝玉不知什么时候翻进院子，正拿着棍子用力砸着小狗。
其中一只躺在地上，浑身鲜血肚皮已经没了起伏。
另外两只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像逗弄虫子般，把棍子残忍地戳进其中一只眼睛里。
奶狗凄惨哀鸣，听得我大脑阵阵充血。
阿黄弓腰发出凄厉的悲鸣。
邓宝玉却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一样，举着带血的棍子笑嘻嘻凑近阿黄。
“咬我啊！有本事你咬我啊！你孩子都被我玩死了嘻嘻，我也要把你弄死！臭狗！”
他脚下的小奶狗抽搐着，呜呜地呼唤着阿黄。
邓宝玉嘴角一撇，毫不留情地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我大脑嗡地一声来不及阻止。
只见阿黄匍匐低吼，龇牙冲了上去，狠狠一口咬上他胳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奶！救命！”
打狗时不见踪影，一听到孙子叫唤就冲出来的林阿翠，
看清眼前的一幕后，
原本的眯缝眼瞬间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一个箭步推开我冲进院子，捡起木棍朝阿黄狂砸。
“好你个畜生！老娘今天让你偿命！”
我反应过来急忙阻止。
林阿翠打急眼了，拎着棍子要往我脑袋上砸。
这一棍砸下去，不死也是个脑震荡，这老太婆竟下了死手！
看着眼前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过去的记忆猛然浮现——拥挤的人群，浑身鲜血的母亲，以及满脸得意的林阿翠。
刹那我浑身血液仿佛沸腾的开水，冲上去一把扯掉棍子，当面掰断。
林阿翠张嘴想骂，我冲上去抡圆了手臂，狠狠抽了她两耳光。
她被扇懵。
邓宝玉哭着朝我扑来。
“臭女人，你敢打我奶奶！我杀了你！”
我咬牙咯咯响，上去就是一脚。
那小畜生直接飞了出去，一头栽进狗屎里，吃了满嘴屎。
反应过来的林阿翠“啊”地大叫一声，气得浑身直颤。
这些年都是她倚老卖老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
当即叫嚣着要找人弄死我。
我横眉冷眼，朝她脸上呸了口唾沫。
“废话少说！老东西，你家小畜生杀了我两条狗，等着赔钱吧！”
4
警察很快来了。
警局里林阿翠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我则直接拿出监控。
“警察同志，我家狗好好待院子里，是他家小畜生翻墙进来弄我的狗！”
“我要告他私闯民宅！还要赔我家狗后续所有医药费！”
林阿翠双眼怒瞪，脸上的褶皱被愤怒撑平。
“放屁！明明是你没拴狗绳，才让那畜生咬了我孙子！”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还有……总之没有一百万，今天这事儿老娘和你没完！”
“我在自己家拴什么绳？难不成有小偷去你家意外坠楼死了，你还得给他赔偿不成？我告你今天没把脖子咬断，算那小畜生命大！”
林阿翠口水喷得像花洒，那表情活像要生吃了我。
“你这贱人养狗还有理了！”
“谁家好人在楼里养狗，指不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轻蔑一笑，眼神上下打量一圈。
“哟，老东西这么有经验，以前干过？要不怎么能看谁都像同行？”
林阿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
“你爹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畜生！”
“今天要是我孙子检查出什么事，我老婆子让你没有好活！！”
我躲开她的口水攻击，抱臂冷笑。
“你放心死不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家那瘟神活个万把年不成问题。”
林阿翠被我气得连家乡话都飙出来了。
围绕着我全家展开了无差别攻击。
整个警局回荡着她声嘶力竭的咒骂
“嫩不得好死！嫩全家死绝！嫩出门被车撞！必死！”
我微笑勾唇，冲她比了个弹指。
“反弹！”
“安静！”
警察怒喝一声，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叫骂声戛然而止。
警察头痛地按了按头。
“孩子被狗咬，按理说狗主人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林阿翠得意地狠狠剜了我一眼。
“听到了没？你今天不仅得赔我十万！还要给老婆子我下跪道歉！！否则我绝不原谅！”
警察皱眉敲敲桌子。
“安静！听我说完！”
“但是鉴于人家狗好好地待在家，孩子有翻墙私闯的行为，你们要负大部分责任。”
林阿翠傻眼了。
警察看向我
“出于人道考虑，你赔偿孩子一半医药费。”
又看向林阿翠。
“狗属于他人私有财产，你们私自伤害致死，也需要给人家一定补偿。”
结果邓宝玉医药费两千。
三只狗死了俩，剩下的那只送去医院要六千。
里外里林阿翠还要多赔我四千。
她气得差点当场抽过去。
警局门口。
我笑眯眯蹲下身，一眨不眨地盯着邓宝玉认真道。
“这次伤的是手，下次可就是脖子了。”
“再让我抓住你偷溜进我家院子，直接绑了剁碎了喂狗，听懂了吗！”
邓宝玉大概被我认真的表情吓坏，张嘴哇地哭出声。
我满意起身。
林阿翠还想骂，被我直接一句话堵回去。
“老东西，管好你家小畜生，省得哪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她气得歪鼻子瞪眼，指着我鼻尖恶狠狠威胁。
“贱人你给我等着！”
5
阿黄很伤心，一连好几天吃不下饭。
两只死掉的狗崽被我送去火化，埋在了院里。
阿黄每天沉默地趴在小土包旁，一待就是一天。
我看得心疼但又无可奈何。
这天物业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看业主群。
我一点开就看到一串的“同意”。
往上翻发现是有业主反映最近电梯里老有股骚味，怀疑有人故意在里面撒尿。
201林阿翠：“是一楼那个养狗的尿的！我亲眼看见她家狗在电梯里撒尿！那女的真是一点教养没有！”
302小美JAY：“烦死那些养狗的人了。”
401胜楠爸爸：“她家狗可乖了，狗主人也很负责，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201林阿翠：“哟，这么替她说话，你俩该不是有一腿吧！”
401胜楠爸爸：“我说的事实而已！”
501上善若水：要我说咱们小区就该禁止养狗！这帮有宠物的人简直闲得发慌，有那时间精力怎么不回家看看老人，简直和我那不孝儿子一个德行！
201林阿翠：就是！我们直接联名给物业写信，要求把养宠物的全部赶出去！想继续住的就得把那些小畜生弄死！
401求工作的阿信：同意！
501上善若水：同意！
302小美JAY：到处撒尿，真的太没素质了！我赞同！
我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发了句：“同意你妈同意。”
群内霎时安静。
我随手把从物业要出来的监控发到群里。
监控林阿翠孙子邓宝玉正对着电梯角落嘻嘻哈哈撒尿。
林阿翠还在旁边拍手：“哎哟，我的孙子真棒，尿得真准。”
我慢悠悠发了语音。
“下次再管不住，我帮他剪了！”
群里没人回答。
这次事后，林阿翠并没有轻易放弃。
当晚我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在小区草地上喷什么。
那片草地是公共的，上面建了很多健身器材，遛狗的、遛小孩的经常在上面玩。
我长了个心眼，每次溜达都特地避开那地方。
果然没几天小区里养狗的陆陆续续把宠物送去医院。
见有宠物中招，林阿翠一开始还得意洋洋，结果发现我根本不去后彻底急了。
6
她趁我晚上遛狗，直接带着邓宝玉堵在小路上。
察觉到危险的阿黄，发出威胁的低吼。
邓宝玉那双死鱼眼，同样死死瞪着阿黄，颇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感。
我见状牵着阿黄就往一旁的岔路走。
没想到林阿翠真的是半点脸都不要了，一个箭步挡住出口。
“噌”地从背后掏出手臂粗的擀面杖。
确实，这么粗的我掰不断。
看样子的确精心准备过了。
林阿翠举棍朝我袭来，六十多的身板把木棍挥得虎虎生风。
“没教养的东西！老娘今天就替你爹妈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
我不惯着她，硬生生挨了几棍后，直接和老东西缠打起来。
当然是我单方面殴打她。
邓宝玉原本一开始对着阿黄又踢又咬，见他奶奶被我按在地上打，扑上来就咬我腿。
我一巴掌掀开。
他又扑上来，这次手里竟然攥了块砖头。
林阿翠趁机死死抓住我的手，愤怒地从牙缝里挤出字。
“快砸！砸死这贱人！”
“你是小孩！她告不了你！”
邓宝玉阴沉着脸就要朝我脑门砸。
我想抱头手却被林阿翠抓得死死的，怎么都甩不开。
眼看着砖头砸下来，我准备硬抗下。
眼前一抹黄色忽闪而过。
阿黄飞冲过来，直撞邓宝玉一个趔趄。
我得了机会，一把抽出手，反手给林阿翠几个大耳刮。
那小畜生还想砸我，被我直接一手掐住脖子按在地上啪啪啪啪又是几十个大耳刮。
手掌几乎要在路灯下扇出残影。
“小畜生，别以为自己年纪小就能胡作非为。”
“我告诉你，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但尊的是人，不是你们这种畜生！”
“以后再敢让我看到你们欺负我的狗，你们怎么欺负的，老娘怎么还到你身上！”
林阿翠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突然朝着绿化带外尖叫求教。
“哎哟，丧良心的，欺负小孩啦！快来看一看啊。”
“俺老婆子要被打死啦！！！快报警！”
看到路人纷纷报警。
她扭头看我，笑得恶毒。
“这次没有监控，你就等着赔得倾家荡产吧！”
7
在人群的围观下，林阿翠坐在地上哭爹骂娘。
“我怎么碰见你这么个丧门星邻居，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
“你们都给评评理，明明是她家狗吓到我家小孩，我让她道个歉而已，她竟然上来就动手，这还是人吗！”
“怪不得死爹死妈，我看都是被她克死的！”
周围人听了她的话都对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没有任何人在意所谓的真相。
我盯着地上嚎啕辱骂的林阿翠眼神晦暗。
周围人只知道我叫姜莫愁。
但没人知道我十年前的名字其实叫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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