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无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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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陆渊的婚姻形同虚设。

我为他放下事业洗衣做饭,雪夜里徒步五公里去给他买药,甚至不惜忤逆长辈也要嫁给他。

但换来的只是他对我的厌恶和不耐烦。

他们嘲笑我好歹出身书香门第,竟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我照单全收,从不辩驳。

哦。

他们都不知道,陆渊多像那个人。

……

出发颁奖典礼的路上,经纪人孟姐拿来手机给我看实时热搜。

我和陆渊还有他的小青梅宋玲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热搜第一,词条已经显示爆了。

下午宋玲在微博发的十八张自拍。

其中很多张“不经意”地露出了中指上令人难以忽视的鸽子蛋钻戒。

和上周陆渊在慈善拍卖会上不惜豪掷千金拍下的那枚一模一样,而那枚钻戒全世界独一无二。

陆渊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枚钻戒要送给他此生最重要的女人。

很多人都以为陆渊是送给我的。

毕竟在外人眼里,我和陆渊是恩爱有加的模范夫妻。

没想到他转手送给了宋玲。

网友们纷纷炸了锅,对我们三人的关系进行各种揣测。

有人说我是拉着陆渊立恩爱人设,其实早就各玩各的了,阴阳怪气地嘲讽我真不愧是个好演员,原来现实生活都要靠编造。

也有人骂宋玲恬不知耻知三当三,竟然还敢公然挑衅正宫。

我的粉丝和宋玲的粉丝掐架干了几千层楼,热度噌噌地往上涨。

宋玲却始终没有出来解释,任由网友各种议论,事情不断发酵。

我看着实在索然无味,关掉手机仰靠在座椅上假寐。

正在回想上次见陆渊到底是什么时候,孟姐问我:“应窈,你不生气吗?”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摇摇头:“你也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为什么还要浪费情绪?”

看孟姐一脸的无语,我只能继续安抚:“半个钟,给陆氏半个钟的时间,他们家公关马上就上班了。”

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陆渊的婚姻形同虚设。

但偏偏我就是心甘情愿做陆渊呼来唤去的糟糠之妻。

数不清多少次,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胃痛,我都会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千里迢迢赶回来给他洗衣做饭。

也曾在他发烧时,来不及换掉单薄的睡衣,雪夜里徒步五公里去给他买药。

虽然换来的,只是他从始至终对我的厌恶和不耐烦。

众人嘲笑我:“好歹出身书香门第,千金大小姐之躯,竟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那年,陆渊被抓回国,陆家为了彻底断了他和宋玲的关系,带了足足两车的礼品,来我家提亲。

陆太太提起多年前陆家老爷子与我爷爷约定好的娃娃亲,希望我家能够把我嫁过去。

陆渊彼时虽然刚回国,但风流事无人不知,是十足的纨绔子弟形象。

所以家人并不赞成我嫁给陆渊。

就连向来最注重信义的爷爷都激动地表示反对:“娃娃亲罢了,那小子这么浑,把窈窈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只为信守诺言,我不同意!”

但我却开口:“我愿意嫁的。”

陆渊为表达对这场包办婚姻的不满,天天带着不重样的情人招摇过市。

将他的花边新闻及时撤下,成了陆氏公关部最头痛的工作量。

一直到结婚的前夕,我才见到了陆渊第二面。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本就偏白的肤色显得更具疏离感,短寸头,眉眼深邃,他看了眼我手中正在包装的喜糖,嗤笑了声,慵懒又不屑。

屋内原本十分和谐的气氛被他的突然加入变得诡异又沉重。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道:“就这么想嫁给我?”

我有几分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陆渊捏了捏我的脸,薄唇轻勾,笑道:“那可以什么都听我的吗?”

于是,在陆渊的安排下,我进了娱乐圈。

我不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而是需要抛头露面讨人欢心的戏子。

因为应家世代书香,陆渊不过是想看我为了他能舍弃形象到哪一步。

只是,所有人都错了。

我并不爱陆渊。

一点也不。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陆渊那张脸。

“liya,你得把窈窈的腮红打重一点,上镜很吃妆的。”

化妆间里,孟姐正对着化妆师叮嘱我的定妆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怎么不回消息?”

电话那头静得出奇,陆渊的声音都显得有些缥缈。

“在化妆,没注意,怎么了?”

“来Link接我。”

我皱了皱眉,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九点半。

今天进度偏慢,到现在还有整整两组没拍完。

“我还有拍摄任务,估计要晚点,可以吗?”

话音未落,陆渊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我忘了,陆渊从不会和我讨价还价。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一阵恍惚。

还未回过神时,孟姐用力抓住我的胳膊,威胁我:“应窈,你别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拍摄你要提前走。”

我敛眸,深吸了口气,勉强将疲惫暂时压下去。

答:“抱歉。”

就跟陆渊做不着边的事情一样,我不顾一切去找他,也并非第一次。

我甚至来不及卸妆,匆忙换下自己的衣服就往地方赶。

包厢里人声鼎沸,把背景那么嘈杂的音乐都盖住了。

陆渊坐在沙发上,宋玲靠在他的怀里往他嘴里喂葡萄,手上的钻戒在晦暗的包厢里折射出幽幽的光。

她的目光无辜又清纯,神见都犹怜。

见到我,宋玲也没有从陆渊怀里出来的意思,只是笑意收敛了几分,鼻腔里发出轻哼一声。

陆渊的兄弟开始起哄:“哎哟,宋玲你输了,是你喝还是陆哥帮你?”

陆渊轻哂了声,靠在沙发背上,懒懒散散地掀起眼皮子看我,吸了口烟,指了指桌上的酒,对我说:“你喝。”

桌上的十杯酒被堆成了金字塔状,每一杯的颜色都不一样,但度数绝对不低。

我拿起第一杯开始往嘴里灌的时候,刚刚起哄的人又开口:“陆哥,你给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居然这么听话。”

陆渊的兄弟喊我嫂子,但也许在他们眼中,宋玲才是陆渊的官配。

陆渊勾唇笑笑,并未搭话。

一整天都在忙着拍摄,我没怎么吃东西。

偏偏酒太烈,我喝下每一口都感觉到胃翻江倒海的难受。

一直到第五杯时,我实在喝不下了,蹲下身子撑着桌面摇摇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跟着混沌起来:“陆渊,我要歇会。”

宋玲嗤笑了声,调侃:“应姐姐不是在颁奖典礼上挺能装的吗?这几杯酒都装不住?”

颁奖典礼。

我凭借一部纪实影片获得最佳女主角。

领奖时,托陆渊和宋玲的福,主持人揶揄:“我们应窈算不算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

我笑笑,微微俯下身对着话筒道:“拿身外物来衡量爱情,未免太过粗俗,我相信我的先生。”

……

众人都在用嘲讽的目光盯着我,等着看戏。

我实在是头昏得厉害,再吐不出半个字。

随即,她双手勾着陆渊的脖子,撒娇:“陆渊,我不高兴。”

陆渊把烟头摁灭,大手一捞,将宋玲揽在怀中,宠溺笑笑,柔声道:“那怎么样才高兴?”

宋玲指了指桌上,说:“应姐姐既然喝不动,那吃点菜送送吧?”

我顺着宋玲的手看过去,她指的,是一碟肉。

“应姐姐,这家的狗肉做得很好,特意为你点的,你尝尝?”

只见陆渊也微微抬了抬下巴向我示意:“玲玲一番心意,你吃吧。”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眼前这碟肉是对我的莫大恩赐。

狗肉。

我手紧握成拳,看着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的食物,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涌,捂着嘴仓皇而逃。

洗手间里,我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堪堪缓过神,却忍不住跌坐在地板上号啕大哭。

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林书的场景。

他牵着一只金毛,帮我吓退了欺负我的人。

林书逆光而站,笑意温柔友善,把我扶起来,还送了我两颗糖。

他一边帮我擦掉身上的泥垢,一边安慰我:“不要害怕。”

可后来,没有林书,金毛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谁保护我。

林书,我好累。

你明明说,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的。

我做了一个绮丽的美梦。

梦里我才十五六岁,林书还在我身边,金毛也在。

他给我剥了整整一碟虾,然后把虾壳给金毛。

林妈妈打趣我:“窈窈这么喜欢吃阿姨做的饭,以后做阿姨的儿媳妇好不好呀?”

林书面红耳赤地打断她:“妈!”

林妈妈“哎哟哎哟”地,又道:“妈妈又不止你一个儿子,窈窈啊,林书还有个哥哥哟。”

画面一转,是十八岁的成人礼。

我大胆地跑去问林书要他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那时候《恶作剧之吻》火遍大江南北,不少深受剧情影响的女孩子都会去找喜欢的男生要第二颗纽扣,企图以此定情,确定彼此心里有自己。

所以林书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思。

他脸红到了脖子根,但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窈窈先努力学习好不好?”

我以为这是在变相委婉拒绝,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噘着嘴问他:“林书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林书笑了,摇摇头,随即伸出三根手指并拢朝上对我发誓:“没有。”

“只是很希望能和窈窈上同一所大学。”

梦境破碎,少年消失。

我站在黑暗里,声嘶力竭地唤着林书的名字,但没有回应。

我在梦里绝望落泪。

那个连抱我都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的少年,不会知道我失去他之后,任人轻贱欺凌,没有人会是挺身而出保护我的英雄。

可此刻,我终于后知后觉:我为了那张神似的脸嫁给陆渊,多么荒唐。

陆渊再像林书,也不可能是林书。

我的林书,不会再回来了。

……

我再度醒来时,目光所至一片白,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下了地狱。

直到听见阳台外传来低声的呵斥。

是陆渊的妈妈。

陆渊跪着,腰板挺得很直,往日混不吝的眸子如今颓丧地耷拉着。

“这些年我不是不知道你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看你不是太过分就算了,现在闹出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跟应家交代?”

“妈,你明知道我并不愿意娶应窈。”

“就算不是应窈,也不会是宋玲!你要知道,这些年要不是应家帮你摆正了形象,你只能当一辈子纨绔,陆氏怎么可能这么轻松让你接手?”

我转过身背对着阳台,重新闭上了眼。

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不知道出神了多久,护士进来给我换滴瓶,才打断了外头僵持的气氛:“你醒啦?”

“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陆母急忙冲进来,对上我目光的瞬间松了口气,似是下一秒就要喜极而泣:“窈窈,你受苦了。”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不语,只是摇摇头。

我接过护士递来的水抿了几口,感觉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

陆母沉声叫陆渊进来。

或许是跪了太久,陆渊的步伐有些不稳,一脸的倦色,下巴也布满青茬。

“对不起,应窈。”

可是陆渊,你对不起我的,又何止昨晚的事。

我瞥过头不愿回答,陆母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冷下脸让陆渊出去。

傍晚,孟姐来了,给我熬了小米粥。

接着,宋玲也来了,带着花束和果篮。

她还是一脸无辜,诚惶诚恐地向我道歉,声音颤抖地说不知道我不吃狗肉。

狗肉。

那晚的那碟狗肉又浮现在脑海里,我紧拽着被子的一角,却忍不住浑身发抖,差一点撞倒面前的小桌子。

孟姐把手搭在我肩上,抚慰般地拍着,冷声让宋玲住嘴。

宋玲嗫嚅了下嘴角,最后双眼含泪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扯了扯陆渊的衣角。

宋玲怎么会不知道。

两年前,她趁我不在家,把我的金毛丢到郊区。

我抓着她的衣领一遍遍地质问她,几近癫狂地威胁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把她捏死。

最后是陆渊强行把我们分开,我被推倒在地,宋玲被他抱在怀里。

“一条狗而已,你在闹什么?”

陆渊看着倒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的我,眼里尽是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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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3/9/25 16:09:45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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