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院新来了个帅得惊为天人的神颜学长。
188,读博中,原本爆冷的专业课因他代课而备受欢迎,除了我。
因为我和这位“高岭之花”亲过嘴,还把人家给忘了!
而且很明显,台上的禁欲老师并不想放过我……
1
许祇是今年刚从北美留学回国的硕士,到我们学校读博。
教我们专业艺术学概论的秃头教授出国搞学术研究,请他来代几次课,外加评期末成绩。
对于常年翘课,天天扛着摄影机出去拍片子搞钱的我来说,许祇死死拿捏住了我的命门。
可以这样说,他给我评的成绩决定了我今年能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
刚开始那会儿,许祇在学校掀起了一阵“妖风”,彻底带红了我们院儿原本爆冷的专业课。
仅仅因为被人偷拍的一张身着黑色休闲西装外套俯身靠在讲桌上盯着授课电脑的照片。
拍摄角度是侧着的,许祇仅仅露了个侧脸。
清晰骨感的下颌线,优越挺立的鼻骨,清冷疏离的禁欲气质。
这张照片在各个社交软件的我们学校校园群里疯传。
底下的评论清一色的都是:这是用脸在刀人、哥哥杀我。
后来,就被扒出来是我们院儿新招进来的博士生。
毫不夸张地说,许祇的课场场爆满。
我那几个学霸室友全部都因为抢不到座站着上了整整一个学期的课。
一开始,我对许祇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管他是谁,管他是不是长得人神公愤,我继续翘课搞我的钱。
直到一向不点人的许祇打破先例,在课上点了我的名,要抽我回答问题。
据室友秦晶转述,当时许祇手就撑在讲桌上,眼神淡淡的,盯着桌子上那张名单。
然后漫不经心地往下面扫了一眼,声音沉沉的带点早八独有的哑。
“下面由阮帧真同学来简单阐述一下,艺术与时代的关系。”
一瞬间,台下鸦雀无声。
大学三年,就大一的时候我安安分分上了一年专业课。其余时间我把全部时间和精力全耗在拍片儿上。
要说我不学无术吧,好像又谈不上,我忙的全是和专业相关的事,还靠着拍的几个短片拿了小有名气的奖项。
关键是,大一一进校就打着A大艺术学院导演系学生的名号接拍摄项目的我,渐渐积累起自己庞大的小金库。
从此,体会到了搞钱的快乐,沉迷搞钱无法自拔。
一直搞钱一直爽。
我想的倒是挺通透的,反正毕业了也是要拍片搞钱的,那我从大一就开始,直接少走了4年的弯路。
一开始我只是逃公共课,后来接的项目多了,连专业课也翘。
也不是没被逮过,但基本上都能靠我的亲亲室友们“冒名顶替”给混过去。
当时也是,整个教室寂静半分钟以后,站在后排的室友夏夏慢吞吞的举起了手。
“老师,我在这儿……”
夏夏是我们专业的小学霸,详细具体地做出了完美的回答。
许祇大抵也是比较满意,点了点头。
本来都以为我这次跟以前一样就算混过去了,许祇沉默了半响,来了一句。
“你回答得很好,但是我是在向阮帧真同学提问。”
说完,煞有介事地向下扫视了一圈。
“她没来。”
他甚至直接用了陈述句。
“我的课旷一次,平时分扣掉30 %。”
说完垂下头翻了下一张ppt。
当我扛着摄像机卡着门禁时间回到宿舍时,秦晶把许祇的这句话完完整整的转述给了我。
我人傻了。
读了三年大学,许祇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动真格查勤的人。
手里拿的点到的名单都是专门去教务处打印的带了每个学生的一寸照的。
我是不得不服啊。
第二天许祇的早八,我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了教室里。
我爱耍嘴炮,但不代表我不怂。
我打算在许祇面前树立起乖学生的好形象。
毕竟,谁想混了几年,连个毕业证都摸不着呢。
我提前打听好了,许祇没有课代表。
那我便毛遂自荐。
课后,我跑去讲台上拦住了许祇。
“许老师,您是不是缺个科代表?”
许祇沉默地看着我,半晌都没开口。
我眨巴眨巴眼睛,暗示他我可以。
他盯住我,面色有点沉。
缓缓开口。
“你才是我的老师。”
说完,微微挑眉,凝住我的眸子。
“你说是吧,阮导。”
我瞬间石化了。
什么情况,许祇叫我阮导。
我拍过许祇?
我开始在脑海里快速回忆。
大一刚进校的时候我特爱接给十八线小模特拍模卡和外景的活儿,因为真的贼赚钱。
也是因为那个时候见了太多的帅哥美女了,我就对长得好看的有点脸盲。
但是也不应该啊。
我皱着眉头盯着许祇的神颜,和他对视着。
心里想着这一位帅得这么有辨识度我如果之前拍过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我咽了咽口水,语气礼貌到恭敬。
“您哪位?”
许祇脸完全沉了下去,好像有点被我冒犯到。
我心里有点虚虚的,想着要不要开口解释,就说自己是个脸盲。
“你在琼市,拍短片。”
许祇淡淡开口,语气里已经稍稍有些不耐,眼神里也透着冷。
我心里开始有点慌,因为我是真的在琼市拍过一个广告短片。
我直直盯着许祇的脸,视线从眼睛,鼻子,一直移到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很薄,又带点红润,配上那双内双的眼睛,一笑起来就很勾人。
他的嘴唇很适合拍口红的广告,真的有点子性感,让人想亲。
对!
就是口红广告!
我一下子像是被点醒了一样。
我想起来,许祇确实做过我的模特。
还被我揩过油……
2
大二的暑假,我接了一个国产口红的创意小短片,马不停蹄跑去了琼市开拍。
当时是在海边拍的,我把沙滩上外景全部布置好了,白色大棚搭的特高级。
结果原本找好的那个外模给我玩失踪。
气的我当场拿着手机飙脏话。
最后只能托朋友找到一个朋友的朋友,经营模特公司的。
是个小富二代,叫林霖,人很够意思。
可他的人基本上都被安排去琼市举办的国际车展了,再有的就是二三线的有点名气的小模特,然而我没钱请。
“这样好了,大家都是朋友。我来替你想办法,你就说你最迟什么时候开始拍。”
我说了个最晚的时间。
因为要抢天光,我没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林霖身上,不断的打电话疯狂摇人。
半小时过后,场务来告诉我人来了。
我一抬头,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帅哥。
目测185+,看起来还有点拽拽的。
帅哥果真的是林霖找过来救场的。
是留学生,刚刚回国来这里度假。
真的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嘴唇很薄透着点红润,很性感。只不过性子比较冷,有些孤僻。
我们就可以不可以取下墨镜这个诉求和他协商了一下。
但协商失败。
他很淡漠,看着我们没说话。
意思应该是:要拍拍,不拍滚。
拍摄进展的也挺顺利的,最后还差一个近距离的唇部特写我一直没拍满意。
我当时踩着一双马丁靴,穿着白色的无袖吊带和牛仔短裤,拿着摄影机直接俯身跨在了帅哥身上。
倚在沙滩上的帅哥直接皱了一下眉,我却装出一副很烦躁的样子。
“一切为了工作,理解一下。”
实则内心偷笑。
我俯身越凑越近,一连找了好几个角度都不太满意。
拍到后面我是真的有点急了。
“要不你稍微把头侧一点?”
“把下巴扬上去一些。”
“好,稍微勾一下唇角,笑一下。”
稍加指导过后,拍摄效果还不错。
看着摄影机里面性感的嘴唇,我都有点想流口水了。
我再凑近了一些,仅仅靠双腿尽量撑住自己不倒在他身上,继续寻找更好的拍摄角度。
我没撑住。
当我要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我可以选择放弃我刚刚找好的绝佳角度扔掉我上万元的相机,腾出双手撑住自己的。
但是我没有。
我飞快的按下快门,然后直直倒在帅哥的身上。
我的嘴唇轻轻压在了他的唇角。
帅哥明显怔了一下。
但是他戴着墨镜,我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缓缓起身,对着一旁看戏的工作人员严肃地说,
“拍完收工了啊。”
“设备都收好,准备第二天拍外景。”
我面儿上看着没什么,但心里羞得要命。
我是理论成绩100分,然而实战经验为0的恋爱小菜鸡。
我躲得远远的去看成片。
后来才想起来还没给演员结费用,结果场务讲帅哥说他不差钱,不用结。
有个性,也是真有钱。
后面第二天我们临时换了一个地方去拍外景,我和那个戴墨镜的帅哥就再也没见过了。
3
我缓过神来,有点不可置信地开口。
“戴墨镜的帅哥?”
许祇盯住我,没吭声。
我心里打鼓似的慌。
满脑子都是我和许祇亲过嘴的事。
一瞬间,我脸爆红。
许祇口吻淡淡的。
“你要当我的科代表,是吗?”
我点了点头,垂下脑袋,沉默了起来。
我突然很想说不是。
“也行,以后你每次上课必须坐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
我真服了,他是不知道他的课有多难抢位置吗。
本来就是早八的课,如果要坐第一排,估计七点就要往教学楼赶了。
我咬住嘴唇,想着怎么拒绝比较合适。
许祇却好像已经摸清楚了我心里面的想法。
“科代表的话,期末平时分加满。”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再转开视线。
无所谓地开口,语气依旧冷漠。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想当的人多的是。”
“我当!”
我一听到和平时分是挂钩就立马心动了,连忙应下,脸上多了一份舍我其谁的悲壮。
许祇加了我的微信,说这样方便之后派遣我做事。
他的朋友圈很简单,基本上都是一些学术期刊的推文。
朋友圈背景是海滩。
很眼熟。
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这是我拍口红广告的那片海,就在琼市。
“许老师,你这么喜欢海啊。”
许祇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好像压根儿不想搭理我。
我闭嘴了。
4
当了许祇的科代表后,他的课我一次也没逃过。
我不敢逃。
每次上课前,许祇都会给我发消息。
“上课了,阮导。”
或者是,“科代表,我到位了,你到位没?”
我简直逃无可逃。
许祇可能不知道,为了不缺席他的课,我损失了多少红票票。
我心痛的滴血。
每天上他的课根本提不起精神来,整个人恹恹的。
许祇应该也注意到了,要么一节课往我那儿瞟几十次,要么就疯狂que我回答问题。
我不想认真听课都难。
可能是许祇对我的“关注”太为明显且毫不遮掩,我每次去上课都要遭受坐在前排的几个许祇“脑残粉”的白眼。
连我室友秦晶都意味深长的提醒过我一句。
“真真你要是搞地下恋情可得藏紧些啊。”
搞毛线啊搞。
能搞钱的女人从来都不屑于搞对象。
再说了,人许祇要找啥样的没有。
能看上我这个平平无奇且朴素的女大学生?
想到我每天素面朝天顶着个大油头去上他课的那个邋遢样,我真的自己都嫌。
秦晶却一脸笃定地对我说,“姊妹儿,你别不信,许老师对你是真的不太一样。我感觉他对你有点意思。”
然后彻头彻尾为我详细的胡乱分析了一通。
狗屁不通。
分析完了之后,意味深长地来了句。
“反正你好好把握。”
把握个屁。
5
许祇留我了。
他课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我饥肠辘辘,满脑子想的都是干饭的事,根本没心思听他说的话。
就含含糊糊嗯嗯啊啊了几句。
讲完后,他问我,“明白没?”
我这才抬眼。
两人的视线一下撞上。
他的瞳孔颜色很深,深棕色的,看起来深不见底。
长这样眼睛的人都可会藏事了。
我一下盯入了迷。
半晌后,面前的男人勾唇笑了。
也不说话,就看着我笑。
笑得可勾人。
我心里突然就痒痒的,像有羽毛在挠一样。
狠狠咽了口口水,尽力抑制住心里面莫名的悸动,接过他的话头。
钝钝地回了句,“明白了。”
不对。
明白个啥,我刚愣神来着。
“你刚说什么?”
许祇无奈地笑笑,“我白说了?”
语气却很温和,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我说,我最近要做个项目,生态戏剧,关于大熊猫的。你跟着我一起去山里考察。懂?”
我愣愣地点点头。
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就我们俩人?”
许祇闻言又笑了,薄唇微弯,反问我。
“你希望是?”
我被问懵了,也没敢开腔。
许祇笑着盯着我,缓缓才开口,“项目团队一共有6个人,除了你还有同专业的几个研究生。”
说完,笑着补上一句,“你想的话,下次我做个人项目的时候可以把你给带上。”
别别别,大可不必。
我干笑了两声后立马接过话头,“我刚就随口一说哈。”
闻言他眸子里覆上了几分笑意。
“你急什么,我也是随口一说。有这么怕我吗,阮导。”
最后俩字叼着说的,刻意放缓了语速。
又来了。
这人每次怵我的时候,都叫我阮导。
我脸稍稍有些发烫。
他又来了句,“我会吃人?”
声音压得极低。
“会吃人的是你才对吧。”
我趣。
我脸一下爆红。
之前在海边和许祇的亲嘴的画面一下子在我脑子里面浮现。
我心里跳得像是在打鼓一样。
面前的人收敛起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似乎是等着看我的反应。
我紧紧咬住嘴唇,埋下头不好意思看许祇。
脸红的发烫。
缓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把头抬起来。
“不是……你别……”
一瞬间,我感觉大脑像死机了一样,一片空白,但又胀的厉害。
抬眼去看许祇,他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人间高岭花的清冷姿态。
我都怀疑刚刚那句话是不是我自己幻听了。
盯着许祇那双清朗的眸子,我磕磕绊绊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还有点无意亵渎的内疚与罪恶感。
我急匆匆撂下一句有事要先走,然后立马逃也似的跑出教学楼。
我大口喘着粗气,满脸都涨红了,脑子里却不受控制般地回忆起许祇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和颇含深意的话。
我想起室友秦晶对我说的话。
“相信我,许老师对你有意思。”
想到这儿,我心止不住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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