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新婚丈夫回门,我妈因为我与老公在娘家的床上亲热而大发雷霆。
她歇斯底里地骂我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我天真地以为不能在娘家同房是老家封建的禁忌,结果却让我发现了枕边人秽不可闻的秘密。
……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推开!
我妈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指着床上叠在一起的我与邹钊破口大骂。
“聂卿!你真不要脸!”
“伤风败俗!寡廉鲜耻!”
“赶紧滚下床!”
我妈用最恶毒的言语大声咒骂我,似乎我比那些人尽可夫的婊子还要下贱!
我妈叫黄丽,今年已经46了。
但她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又几乎把所有的工资都用在了美容养颜上。
所以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岁。
听着我妈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的污言秽语,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
愤怒、委屈、不甘!
如果我是一个高中女生,我偷着带男人回家鬼混被家长发现,那么受到这样的羞辱也是我咎由自取。
但我已经25了!
邹钊是我合法的丈夫!
我们过夫妻生活怎么了?
犯罪么!
凭什么如此践踏我的尊严!
还当着我新婚老公的面!
“妈,我是你的女儿!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这么讨厌我?”
“既然你不喜欢我,当初又为什么要生我?”
“不是我求你怀孕分娩的!”
“啪!”
我妈一个耳光重重打在我的脸上。
“为什么生你?”
“我早就后悔了!”
“养条狗都比你有家教!”
“你给我滚!我家没有你这样的破鞋!”
一个月前,我结婚了。
今天是婚后第一次回门。
坐了四个小时的大巴才回到了老家的小县城。
说实话,这次回门,我已经做好了被我妈冷落的心理准备。
别说好吃好喝了,可能连热水都没有。
毕竟连我的婚礼她都缺席了。
可让我意外的是,我妈居然准备了一桌很丰盛的晚餐。
对丈夫邹钊也是嘘寒问暖的。
这让我受宠若惊。
吃完饭,她去跳舞了。
作为曾经的音乐老师,广场舞她是看不上的。
我妈会伦巴,会拉丁,会交谊舞,有很多的舞伴。
晚上十点,她还没回来。
邹钊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进来,掀开我的被子就摸上了床。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了老公的渴望。
其实我开始是不想的。
一路旅途,我有些累了。
可邹钊却很猴急。
我越拒绝,他越兴奋。
甚至我感觉今晚在我家做这事,邹钊兴奋得都有些过头了!
他附在我的耳边,用各种肉麻的情话哀求。
在男女之事上,我很青涩,老公却很会撩拨。
虽然我没有问过老公的情史,但我猜得出,一定很丰富。
毕竟他比我大7岁。
我选择和邹钊结婚,也是看重了他的成熟。
三下五除二,我就被他勾起了欲望,于是打起精神刻意逢迎。
没想到情浓时我妈回来了。
她疯了一样歇斯底里。
这个妈我真的受够了!
小孩子总对一些听说过但没见过的东西感兴趣。
我也一样。
比如恐龙、外星人、神仙、妖怪和母爱。
自我记事起,我的家里就充满了争吵、抱怨与戾气。
我妈天天和我爸吵架。
她总说自己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一个诗人。
甚至都不如嫁给一个废物和乞丐!
我爸是一个完全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每当家里面发生战争的时候,他都是一走了之。
于是留在家里面的我,就成了我妈的出气筒。
她会用最难听的言语辱骂我,说我是她上辈子的仇人。
这辈子就是来找她报仇的。
说我拖累了她。
悔恨为什么要生我?
比辱骂更恐怖的是冷漠。
她有时候就会对我不闻不问,当家里面没有我这个人。
自顾自地做她的事情。
我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回答。
可小孩子在父母面前是没自尊心的。
我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我妈面前扮乖,甚至装病,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这都是徒劳的。
她那时候是市一中最漂亮的音乐老师。
有很多五颜六色的裙子。
我曾经偷偷穿过一条,因为裙摆太长我摔倒了。
我妈十分紧张她的裙子有没有被弄脏?
却连伸手拉我一把都不愿意。
那年我5岁,我的童年戛然而止。
7岁时,我爸再一次离家出走了,这次是永别。
之后再也没有听过他的任何消息。
后来,按照失踪人口,他们离婚了。
11岁时,我上初一,我妈换工作了。
从市重点高中调到了县里的普通高中。
她的脾气越来越怪。
对我越来越刻薄。
如果不是有外公的疼爱和保护,我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熬过青春期?
大学、工作,当我终于逃离家庭的樊笼,我才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的色彩缤纷。
再以后,我很少回家。
即使回到县城,也只是去看外公。
因为我知道我妈也不期待我回家。
她既不关心我飞得高不高,更不在乎我飞得累不累。
只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些事情必须要这个当妈的出席。
她无一例外地给我搞砸。
我之前交往的两个男友,都是因为我妈的刻薄挑剔而分手。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在我妈死之前,我估计是嫁不出去了。
直到认识了邹钊。
我妈罕见地没有搞破坏。
很爽快地拿出了户口本让我和邹钊登记结婚。
婚后,也主动让我带着邹钊回门。
我真的以为我妈变了。
事实证明我是多么的天真!
“滚!你给我滚!”
“不滚你不是人!”
我妈继续对我破口大骂。
我流着眼泪下床,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
我妈因为愤怒而五官扭曲,她指着我脖子上的草莓印:“你就这么风骚么?一晚上没有男人你就受不了?这么滥交也不怕下面烂掉!呸!下贱!恶心!”
我活了20多年,所遭受的最大侮辱就是来自于我的亲生母亲!
她毫不留情,毫不顾忌,把我的人格和尊严都贬低到了最低贱的尘埃里!
“邹钊,我们走!”
我抹着眼泪,都来不及收拾随身的东西,哭着离开了家。
外面也下起了大雨。
大雨滂沱、泪眼婆娑。
我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雨水太瓢泼,还是我的眼泪更加汹涌?
车钥匙在邹钊手里,我进不去车,没几分钟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但十分钟过去了,邹钊还没出来。
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想进去找,可又真的不想再看到我妈的嘴脸!
半个小时后,我的头发已经被大雨浇成了一缕一缕,在凄风苦雨中显得是那么的狼狈无助。
邹钊终于出来了。
“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心中憋屈的想爆炸我,只能对最亲密的人爆发。
“卿卿,对不起,赶紧上车。”
邹钊连忙给我道歉,打开了车门,让我上车。
我坐在副驾驶上,不一会儿身上的流下来的雨水就在车内汇聚成了小溪。
“你应该理解妈,她一个人也不容易。”邹钊苦口婆心地劝我。
“她不容易?我就容易么!你没听到她是怎么骂我的了么!”
老公本该是我的依靠,他却向着另外一个女人说话。
虽然那个女人是我妈,但我也无法接受。
心中更加的委屈。
似乎自己被世界上所有人都针对了。
“卿卿,你别激动,其实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邹钊握着我的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在很多地方都有风俗规矩,女儿女婿不能在娘家同房。”
“所以难怪岳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们当子女的得理解一下不是么?”
真的有这样的规矩么?
比不让女人上桌吃饭还要离谱!
都是封建糟粕!
说实话,如果是别的母亲有这种愚昧的想法我还可以理解。
但我妈可是一个很新潮的女人!
她天天出去跳舞,与那么多男人耳鬓厮磨,丝毫不在乎外人玩味的目光,她会介意这个规矩么?
她就是借机羞辱我!
她就是不想看到我得到幸福!
见我没有被说动,邹钊继续劝解:“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当子女的还是要忍让。你看下这么大的雨,路上开车也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走了吧?和妈好好说说,母女哪有隔夜仇啊?”
我紧紧咬着嘴唇不出声。
“对了,这次我们回门还没有去看外公呢。我听说外公有一片很大的果园,一直想去拜访呢。”
邹钊再次给了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我无法拒绝。
因为外公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邹钊拉着我下车。
我忽然发现他的嘴唇破了,像是被啃伤了一样。
“你的嘴巴怎么了?”
“没……没什么……是不小心弄破了……”
他有些慌乱的解释。
我因为自己的烦心事,也就没有多加追问。
但凡我多机警一点,我就应该知道,男人嘴唇上的这种伤,一般都是被女人咬的。
而我家,只有两个女人!
跟着邹钊回到了家里,我妈虽然还是铁青着脸,但至少没有再满嘴的污言秽语。
屋子里让人难堪的安静。
只有邹钊在极力调解气氛。
说起这个老公,我还是很满意的。
我们是在一次工作中认识的,邹钊主动追求的我。
他很绅士,很会制造浪漫,会在我加班很晚的时候等在公司门口。
这样的关怀,很容易让我这样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的女人心动。
我们就在一起了。
虽然婚后我也发现邹钊有一些缺点。
比如他很紧张自己的手机,随时握在手里。
他很少介绍他的朋友给我认识,对他从前的经历讳莫如深。
但他有稳定体面的编制内工作,是省城规划设计院的工程师,对我又很好,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
童年的经历,父母的争吵,让我对爱情本就没有什么过于童话的憧憬。
歌里都唱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婚姻能让我有安全感,可以遮风挡雨就可以了。
这次的雨季是台风登陆带来的,要连续几天,所以我只能和邹钊继续逗留在县城。
中间本打算去看外公的,但老头电话里制止了。
说山路泥泞不好走。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
担心雨天山路开车不安全。
早上是我做的饭,邹钊先吃的,我妈还没起床。
我端着煎蛋走出厨房,就看到邹钊正端着碗喝粥。
“你放下!”
我下意识大吼了一声。
邹钊拿错碗了。
那是我妈的碗。
我不知道她是洁癖还是挑剔?
总之在我家,从我记事起,餐具就是严格分开的。
她的碗筷和杯子不能让任何外人用。
在目睹她摔过十几个碗之后,我已经特别注意了。
邹钊被吓了一跳,此时我妈也从卧室出来。
她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粉色睡衣:“你咋呼什么?”
“他不知道拿错碗了。”
我过去想拿走邹钊面前的碗,不想大早上我妈就发飙。
不想让老公难堪。
没想到我妈却说:“都是自己人讲究什么?”
然后居然丝毫没有生气,就那么很温和地坐在椅子上吃饭。
她这么善解人意,我都有些恍惚了。
吃完饭我妈出门了。
“你看岳母这不是很好相处么?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邹钊笑着和我说。
我看着老公的脸,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
感觉我妈对老公像是对儿子,对我却像是刻薄的婆婆一样。
中午买菜的时候,我遇到了刘婶。
左邻右舍有名的热心大妈。
“卿卿回来了啊?”
“结婚没?”
“一个月挣多少钱啊……”
在热心大妈心中,是没有什么隐私概念的,对什么都好奇。
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直到刘婶提到了一个话题:“卿卿啊,没想给你妈介绍个老头啊?”
我一愣,真的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爸都走这么多年了,你妈一个人不容易啊!特别是你都结婚了,以后有小孩了,就留你妈一个人不寂寞啊?少来夫妻老来伴,子女指望不上啊!”
刘婶说得很感慨。
我听了有些触动。
总觉得我妈的心理有些变态,难道真是单身太久的原因?
虽然我知道我妈身边其实一直都有不同的男人。
但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听刘婶的没错!你妈今年多大?不到50吧?她会保养,爱打扮,捯饬捯饬看着也就像四十多,好找!这事包在刘婶身上!”
我被说动了。
“那给我妈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哎,虽说你妈条件不错,工作也不错,但女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不值钱了!找个大几岁的吧,子女能独立不拖累的……”
晚饭的时候,刘婶喜滋滋地上门了。
悄悄和我说,她给我妈介绍的对象是27号楼的李叔。
今年55,还没从工厂退休。
一个与工资4000多,算是不错了。
刘婶进了我妈的卧室,开始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但很快刘婶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我妈说了什么,刘婶推开房门,脸色铁青地出来了。
“刘婶怎么了?”
“哼!狗咬吕洞宾!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们家的闲事啊?呸!我是看你妈那么大年纪了,还天天涂脂抹粉地招摇过市,去舞厅搂搂抱抱的卖弄风骚,多少人背地里说她不正经!不害臊!才替你妈张罗一下的!”
“找老头还委屈了?给你妈找个20岁的小伙子她要不要啊?”
刘婶一摔门走了。
我妈冷着脸打开卧室门:“聂卿!”
她的声音尖锐。
“是你让那个老疯婆子给我介绍男人的?”
我妈的声音里都是戾气:“谁给你的资格管我的闲事?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
“怎么?怕我老了拖累你啊?让你养我啊?所以忙不迭把我打发出去啊!给那些糟老头子端屎倒尿啊!”
“告诉你,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以后我就是上街要饭,也要不到你的门上!”
在她的刻薄辱骂中,我紧紧攥着手指。
是谁说的,母女都是上辈子的仇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很确定,我妈上辈子在走奈何桥时,一定是忘记喝了孟婆汤!
所以她对我的恨意才绵延到了这辈子!
“岳母,消消气!”
“卿卿没有别的意思……”
邹钊从书房出来,急忙给我们说和。
奇怪的是,我妈性格那么乖张暴戾,却对邹钊的话很在意。
真的没有继续出口成脏了。
她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卧室。
“卿卿,这也是你的不对,你怎么能给岳母介绍对象呢?”
邹钊也埋怨我。
我眼里噙着泪:“我这么做有错么?我不是为了她好!”
“哎,你没错,你没错。”
邹钊给我擦着眼泪:“但岳母心气高!她还以为自己很年轻呢!你给她找个老头,她当然不爽了。你要是给她找个像我这么帅的小伙子,她一定满意。”
“噗嗤……”
尽管我眼里还有泪,还是被老公这离谱的话给逗笑了。
恰在此时,我妈又打开了卧室门。
邹钊急忙缩回了手。
自从那次我妈发飙后,在她面前,邹钊一直与我保持着分寸。
真是难为老公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妈一看就是精心打扮了。
玫瑰红的旗袍,蓝色的高跟鞋,腰臀的曲线婀娜。
但以我的眼光,我妈有些用力过猛了。
保养得再好,毕竟韶华已逝、青春不再。
再厚的粉底也很难完全遮挡住脸上皱纹的沟壑。
所以远看她风韵犹存,近看则是不伦不类。
“邹钊,你开车送我去跳舞。”
“好的,岳母!”
邹钊屁颠屁颠去拿车钥匙。
为了缓和我们母女关系,他也是辛苦了。
虽然我觉得这没什么用,但也没有阻止。
两人一起出门了。
外面又下起了雨。
他们打着一把伞。
邹钊把伞的大部分都给了我妈,自己一半身子都湿了。
老公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转眼已经到了夜里11点,两人都没回来。
我担心邹钊。
打电话,他一直不接。
我又等了一个小时,这才不情愿地拨打了我妈的手机。
一过去就被挂断。
再打,我妈已经关机了。
时针已经到了子夜12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电闪雷鸣,磅礴一片。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着急的情绪,撑着伞走了出去。
邹钊的车已经回来了!
就停在单元门口,我心中一松。
但是当我走到车窗前,却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
哪怕我已经觉得心如铁石,再遇到我妈做出什么奇葩的事情都不会让我意外。
可眼前呢?
我们的车是一辆商务车,里面空间很大。
此时邹钊坐在第二排的老板椅上,身体后仰。
我妈则是跪在了邹钊分开双腿的前面。
长发挡住了她的脸!
她的头上下起伏,在有节奏的摆动!
“你们在干什么?”
我失控地拍着车窗,感觉人已经崩溃了。
收费作品
评论
加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