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徐潮七年,他却当众逼我给他的白月光挡酒,毫不在意我的死活。
结果他当晚遭了雷劈,自己变成了一条真狗。
他嘴里人美心善的白月光一脚把他踢开,
嫌弃道:“哪来的野狗?滚开!”
他傻了。
……
“真好笑,今天上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遇到条疯狗一直在往秘书小曹身上扑,吓得她嗷嗷叫。”
“哈哈哈,我也看见了,原来她怕狗啊!”
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听见几位下属围在一起说着今天最大的新闻。
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几个人一哄而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个表情认真。
我也懒得管,坐上主位给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开会:“交上来的方案怎么样?”
“徐总还没上班,所以……”下属一脸为难。
是了,徐潮已经一连三四天没有回来上班了,需要敲定的项目积压地越来越多,这几天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项目单递给我,而后刷刷两笔在上面签下了我的名字。
大家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欲言又止:“苏总这……”
“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担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公司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要发工资,他徐潮任性可以不吃饭,总不能让其他人都跟着饿死。
“再告诉曹秘书一声,这段时间所有积压的文件全都送到我办公室,我来签字。”
我话是放出去了,可会议之后没多久曹灿就带头找到我办公室。
“苏总,你说让人把文件都送来你这里的?你有什么权利?”
我忙得连眼皮都懒得给她一个:“不然你签?”
曹灿被我一句反问怼得说不出来话,瞪着眼睛好半天也不见我理她,最后只能一扭腰走了。
可就算她再生气,文件最后还是送到了我手里。
因为毕竟整个公司除了徐潮,真就只有我有权利给各项文件签字。
作为徐潮的合伙人我努力工作,尽职尽责。
作为徐潮的暗恋对象,我也自认为有分寸。
只是女人太有分寸,受累的就只是自己。
我一口气工作到深夜才回家,前脚刚踏出电梯,涌到嘴边的哈欠就被突然窜出来的恶犬给吓了回去。
最重要的是恶犬不仅扑过来,它还开口说了句:“苏橙!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
我以为自己是加班太长时间出现了幻觉。
可眼看着我不说话,恶犬扑过来又是一句:“你说话啊!人傻了?!”
“鬼啊!”我怒吼一声,抬腿就是一脚。
恶犬倒是灵活,一个大跳就越到了我身后去,嘴里还在不断解释:“不是不是,我是徐潮!”
还不如是鬼呢!
狗徐潮进了我家门。
原本三天前我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他进来的。
可确认他真的变成了一只会说话的狗,我也不好意思真让他「光着身子」在门外呆着。
徐潮也不客气,仰着脖子走进我家之后来回巡逻,像是在查看自家领地。
而后踩上我从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把我心爱的抱枕拖到地上,给自己当狗窝。
他是个人的时候我当他是狗,不和他计较。
现在他真的是狗了,我自然也不会把它当成人。
我不客气地用脚背将它从垫子上顶下去,而后一脸可惜地把垫子拿起来:“挺贵的,你那狗爪子再给我挠坏了。”
大概是我的嫌弃太不掩饰,有一瞬间我竟从狗徐潮的脸上看到了伤心二字。
可他脸变得很快,臭着一张脸对我骂骂咧咧:“不就是一个沙发垫子吗?等我变回去之后给你买十个!”
我瞥他一眼,用脚挡着他想上沙发的两只前腿,拒绝之意明显。
他往左我往左,他往右我往右。
就这样来来回回挡了好几次,徐潮终于败下阵来。
气急败坏地吼我:“我今天很累的!你就让我睡一下你的沙发又怎样?”
“我沙发不给狗睡!”我瞪着他:“你累你直接睡地上啊!”
我也很累,可是看着这家伙进来就一副「这是我家」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徐潮一阵语塞:“我虽然变成狗了但我好歹是人!”
“苏橙你别这么没有良心行不行?”
一句话,我和徐潮两个人全都沉默了。
我站起身从客房里给他掏出他的被子铺在地上,又拿了他的枕头。
盯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徐潮,我的语气很平静:“你就住这儿吧,都是你之前用过的东西。”
之前公司有紧急情况的时候我需要和徐潮确认很多事情。
他烦我电话打来打去,所以只要有事他就自觉开车过来,睡在我家的客房里。
发展到后来他要是在酒局上喝多了没人陪就会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接他来家里住。
我转身回房,谁知道钻进被子里的徐潮突然别扭地喊了一句:“哎,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回头看他,而后不在意地笑笑:“没事。”
“不过徐潮,这是我最后一次收留你了。”
……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
我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又一次梦到了我和徐潮的初遇。
在酒店,我被我爸骗过去陪欠债人喝酒。
等感觉到不对劲,迷迷糊糊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徐潮撞了个正着。
他见义勇为救了我。
而那个被警察抓起来的父亲在临走之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因为这句话而自卑。
可那时候的徐潮就好像光一样照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不自觉地爱上他,走到哪里视线都追随着他。
可渐渐的,我意识到自己喜欢的这个男孩子有多受欢迎。
追他的人很多。
从远近闻名的校花到性感热辣的学姐,从长腿细腰的留学生到清纯可爱的邻家妹妹。
我是其中最不显眼却是陪在他身边最长的一个。
因为我发现只要隐藏自己的心思,以朋友名义的关心他总是不拒绝。
可时间一长,这样的不拒绝也一次又一次地伤了我的心。
三天前我之所以和他赌气,就是因为他为了让我替他的宝贝秘书曹灿挡酒而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句。
“苏橙!你是不是没有良心?!”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用这句话质问我,作为当事人我以为他会明白那种尴尬和无地自容的感觉。
可我忘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感同身受。
这么多年,他徐潮早就忘了我到底是为什么会陪在他身边了。
他把我陪在身边当成是一种理所当然,又或是这么多年他早就清楚我对他的喜欢,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离开他。
可我也会累的。
我睡得不安稳,后半夜更是进了梦魇,梦到徐潮为了曹灿要将我赶出公司。
我和他撕破了脸。
我指着他的鼻子臭骂:“徐潮!你才是那个最没有良心的东西!”
昏昏沉沉之间耳边传来几声狗叫,我想起身却起不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想和控制我的黑暗挣扎反抗,可只能越陷越深,逐渐沉沦。
就在我感到绝望,抽泣着想要哭出声音的时候,胳膊下方突然被什么东西拱起。
毛茸茸的触感让我心里一软。
紧接着几乎是一瞬间,紧绷的身体终于活动自如。
我不自觉抱紧了那救命稻草一样的东西,重新进入梦乡。
……
“啊!”
我惊声尖叫,将怀里还在熟睡的毛茸茸的东西扔了出去。
那东西砰地一声被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了两声,一打滚从地上站了起来冲我龇牙咧嘴:“苏橙!你要不要这么忘恩负义?”
我这才后知后觉扔出去的东西是变成狗的徐潮。
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嫌弃:“谁,谁让你睡在我怀里的?”
“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后半夜听见你在哭我才懒得进来呢!”
徐潮表情复杂,一仰狗头朝我露出他脖子下方的毛:“你自己看看你抱得多用力?”
“我都还没计较你差点把我勒死,你倒是还嫌弃上了。”
狗脖子上确实有一圈我手臂粗的压痕,看来昨天晚上我是真的抱得很用力。
我觉得有点尴尬,俯下身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后背给他道歉:“真不好意思。”
徐潮朝我翻了个狗眼,视线扫过我胸口处的时候竟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不知怎么就敞开了,露出白花花一片。
我连忙别开脸将衣服系好,起身去准备洗漱和早餐。
“我也想洗脸!”蹲在地上的徐潮盯着我在洗手间化妆。
我瞪圆了眼睛反问他:“怎么洗?”
一人一狗陷入沉思,最后我还是决定用给狗洗脸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可悲催的是家里没有专门给宠物准备的纸巾,只有湿巾。
擦在徐潮的狗脸上,惹得它低着头打了好几个喷嚏:“啊切!啊切!”
“你这买的是什么湿巾啊?哎呀!都蹭到我牙上了!”
我绷着一张脸给它擦完了脸,犹豫一下又将纸垫在手心里,示意他抬脚。
“干嘛?”徐潮一脸严肃认真地盯着我。
“擦擦,你在外面跑了好几天,我嫌弃。”
徐潮骂骂咧咧,可他说的是狗语,我听不太懂。
“你把纸巾留下我自己擦!”
等到擦后脚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
我当然乐意,一口气从袋子里抽出足够多的湿巾然后站起来:“那你慢慢擦,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啊,你应该吃不了三明治什么的吧?那我给你煮个排骨?家里带骨头的只有排骨了……”
徐潮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妙无比。
我给徐潮煮了个鸡腿。
倒不是舍不得那份排骨,主要是这家伙点菜说要吃糖醋的,这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
徐潮对于我让他在地上,用盆吃水煮鸡腿这件事耿耿于怀,一直到我快要出门的时候都一句话都没和我多说。
我也乐得自在听不见他说的那些狗言狗语。
可眼看着我打开车门,狗徐潮却跟着跳上了我的副驾驶。
“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个造型去公司吧?”我一脸惊异。
谁知道这兄弟冲我翻了白眼,说话一点不客气:“公司就交给你了,我是要去找曹灿的。”
我表情冷了一下:“她会养你?”
我倒不是不愿意让他去找自己心爱的小秘书。
只是据我了解,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说是讨厌狗都不为过。
可耐不住徐潮自信:“放心吧!曹灿最有爱心了,只要你能带着我进入公司,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搞定。”
他那种洋洋得意,炫耀的劲儿让我心里格外不舒服。
嘴边的话就冒了出去:“爱心?全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讨厌狗……”
“放屁!”
徐潮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尾巴都不摇了,只剩下一脸愤怒的表情。
“灿灿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爱心,最漂亮的女孩子。”
“苏橙我知道你对我身边的女孩子一直都有偏见,我也知道你嫉妒她们,但灿灿是特别的,我不允许你这么污蔑她!”
我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
徐潮一个措手不及,直挺挺从副驾驶上摔了下去,四脚着地。
我盯着他的狗眼睛看了半分钟,最后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原来这么多年我在他身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他都清楚,也都知道。
之所以不提不念,只是因为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你你,你笑什么?”徐潮费劲巴力想要重新上来,看到我的笑容却被吓到了。
“没事,我送你过去。”
有门卡能从地下车库的电梯直升总裁办公室的一共只有三个人。
我,徐潮还有他的秘书曹灿。
现在还多了一只狗。
徐潮早已经等不及,坐电梯的时候尾巴摇成螺旋桨像是要准备飞上去。
电梯门刚一打开,他就滋溜一下从门缝里窜了出去。
我看着他脚下生风,身子两侧的肉因为奔跑而墩墩颤抖,熟门熟路地朝着曹灿办公室的方向奔去。
紧接着还不等我跟进去,就听见曹灿大惊失色地叫喊:“啊啊啊!哪来的野狗啊?快给我滚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跑过去就看见曹灿一抬脚,用高跟鞋的尖尖毫不留情冲着狗肚子就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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