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刚和白月光结了婚,下一秒我就穿越到了十年后。
一觉醒来,不仅和死对头结了婚,还成功阳了个阳,在床上难受受的嘎嘎乱叫。
小奶娃从头到脚裹着塑料袋,从门缝里丢进来一袋药,“臭女人,让你一天凶我,遭报应了吧!”
我:“嘎嘎嘎?”
1
人还没睡醒,我就体验到小刀喇喉咙的快乐,想叫白辰给我倒杯水,出口的却是:“嘎嘎”。
身体里的免疫细胞是嘎嘎乱杀,我的温度蹭蹭上飚。
高烧烧得我迷迷瞪瞪,眼前世界天旋地转。
忽然,门开了一个缝隙,一袋药从门外抛了进来,不偏不倚砸到了我头上。
“臭女人,让你一天凶我,遭报应了吧!”
听着软糯稚嫩的童声,我大脑当即断线了几秒。
我:“嘎嘎嘎(你谁呀)?”
我从袋子里摸出了布洛芬胶囊,干咽了下去。
我要找白辰!我摸索着,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我的爱疯5s。
锁屏上的日期依旧是5月20日,我结婚的那天。
但是,年份往后退移了十年。
我我我穿越了?
我急于求证穿越的事实,但身体软成烂泥了,努力了几次都没指纹解锁成功。
没一会儿,我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梦里,我终于回想起了和初恋男友白辰结婚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晚,好友们疯狂灌酒,我喝得头昏眼花,跌跌撞撞地爬回卧室。
我难受地趴在床上,意识昏昏沉沉,似乎听到白辰跟我的好朋友在倾诉衷肠。
“这些年她就没让我碰过……还是宝贝你最好了!等钱全部到手了,我就……她……离婚……”
酒精作用下,我还是熬不住地睡死了过去。
2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身上的高烧稍微退了些,脑子也重新开机。
我眯着眼,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
黑白的格调,简约的装修,床头挂着我的结婚照。不出意外,照片上新娘是我,新郎是……
许泽?!
不知道是烧的还是被吓得,我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我不是和白辰结的婚吗?怎么新郎变成许泽了?
啊?
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许泽是我中学的死对头,他从初中就执着于找我麻烦,从最开始的揪辫子,再到撕我的情书、洒墨水。
碍于他富二代的身份,再加上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学校老师一直以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我俩的关系。
高三毕业,他当着众人面前调侃我没爸没妈时,我忍无可忍的泼了他一脸果汁。
直到大学毕业,我都再也没见过许泽。
我或许曾经幻想过中彩票、当明星……但唯独没想到十年后我会和许泽结婚!
这时,门外传来一堆嘈杂的声音。
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许泽,都说了让你少喝点,你干嘛这么拼!这些资源迟早都是你分……”
接着,是上午那个小包子的声音:“爸,我妈突然发烧了,烧了一上午……”
小包子嘴里的妈妈不会是我吧?
话落,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那道女声清楚的响起:“许泽,你把口罩戴上,要是阳了这个月你都别想拍戏了!”
咔。
门被打开了。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袭来。
有什么东西碰了下我额头。
“滴!”
“42°,真牛。”
一个磁性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
听到这句话,我只想撕烂许泽欠揍的嘴。
这时,小包子弱弱的问:“爸爸,妈妈烧成这样会死吗?”
原来小包子妈妈真的是我!
“不知道。”说完,我听见了许泽翻药袋的声音,“应该只吃了布洛芬……丽姐,帮我叫个医生上门吧,她有基础病,很多药不能吃。”
基础病?
我懵了。
在和白辰结婚的时候,我专门做了婚检,体检报告上我的身体倍棒儿!
怎么十年后我身体就出问题了?
3
很快,全副武装的家庭医生来了。
在打针吃药的加持下,我的42°成功下降到39°。
脑子总算恢复了思考的功能。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卧室已经空空荡荡。
我用指纹解锁打开了手机,试图从聊天记录和相册里翻找出这十年的蛛丝马迹。
但整部手机的记录被删得干干净净。
连张照片都没有。
这时,门被打开了,是之前小包子的声音:“臭女人,吃早饭了。”
说完,一个铁碗从门口滑到了我的床下。
我想叫住小包子,张口变成了“嘎嘎嘎”。
通过一个短视频软件,我已经知道我这是阳了。
好家伙,别人是阳了个阳,我是鸭了个鸭。
小包子许是意会到我想叫他,也没急着走,站在门口阴阳怪气:“你阳傻了吗?”
我更懵了,“嘎(啥)?”
“臭女人,你安眠药都吞了,你还怕新冠吗?”
说完,小包子啪的关上,连带着我脑子的弦也断了。
他刚才说什么?我吞安眠药了?
开什么玩笑!
我这人最热爱生活,最珍惜生命了!
我艰难地下床,拿起了小包子送的早饭。
余光不经意往床底一瞥,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安眠药瓶……
我还真吞安眠药了!
4
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后,我整个人好了不少。
为了弄清楚这十年发生的事,我在微信寥寥无几的好友中找到好闺蜜安婷。
“安婷,SOS!”
没一会,安婷回了我消息:“你不是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吗?找我干什么?”
我沉默了。
我这十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把我穿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婷,对面的“正在输入中”是停又停,过了好一阵她才发了句,“乔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感?”
我生怕安婷不信,又忙着发了好几个毒誓,甚至还有声有色描绘出我们大学毕业那天的细节。
安婷这才将信将疑的把这十年发生的事告诉我。
“当年你结婚之后,白辰选择创业,你为了供他创业打了三份兼职,把身体拖垮了。后来他傍上了投资人的女儿,拿出了你在婚姻里和别的男人出轨的证据,让你净身出户。”
看到这,我脑子嗡的一下。
不对呀,他出轨了,怎么成了我净身出户了?
“他拿出了一段你和别人上床的视频,位置还是在你家的卧室。技术部门当时验过了,视频没动过手脚。我也不知道这视频是哪来的,而且那男人我也没见过!”
这话如同一阵惊雷,把我的恋爱脑炸成四分五裂。
我没想到自己喜欢四年的白月光,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我和许泽是怎么回事?”
安婷沉默了一会,“你和白辰离婚之后,失踪了两年。等我再有你消息的时候,就是你和许泽结婚那天。”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疼。
如果连安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真的没有第三者知道我和许泽是怎么在一起的了?
我找安婷问了很多和白辰婚后的细节。
通过这些细节,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白辰是个pua大师。
而我,是他第一个pua的牺牲品。
即便是和许泽结了婚,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出他的阴影,在家里天天寻死觅活。
安婷曾经来劝过我,结果被我骂的狗血淋头,还扬言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知道这些事后,我又是一阵沉默。
从今天开始,我彻底抛下渣男,重新做人!
5
退烧之后,我第一次走出了卧室。
房子户型是三室一厅,坐落在江边。客厅的阳台正对着江水,晚风和江风吹进房间,落地窗帘在不断摇晃。
小包子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做着饭。
厨房的台面有点高,他端了根凳子垫在了脚下。
我走到他身边想帮他,小包子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别过来,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我露出慈母式的微笑,从他手里拿过菜刀,顺便揉了把他的小脑袋。
“我想通了,我决定好好做人。”
小包子将信将疑,“我才不信!我听奶奶说了,我出生的时候你差点要掐死我!”
我:“……”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在我和小包子四目相对,无比尴尬的时候,密码锁忽然被打开了。
“爸,你怎么回来了!”
6
这是我和许泽自高中毕业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杀马特少年。
见到十四年后的许泽,我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清冷的眉眼,瘦削的下颌。
这长相,比当年的白辰还男神。
尤其是他的白色衬衫还故意错扣了几颗,让我忍不住把目光往他腰上飘……
我只听说过胖子是潜力股,还从来没听过杀马特也是潜力股!
小包子一溜烟的从厨房窜到门口,紧紧抱住了许泽,“呜呜,爸爸救命!刚才妈妈非要进厨房做饭,她是不是想不开,要带我们一起走……”
许泽听到小包子的话,整个愣了一下。当他看见站在厨房的我时,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很快,许泽调整好情绪,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包子的头,露出了慈父的表情,“她是你妈妈,不会害你的。”
等许泽哄完小包子,我的一菜一汤也差不多要出锅了。
许泽来到我身边,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难道脑子烧坏了?”
我拍开他的手,“给孩子弥补一下缺失的母爱,不行吗?”
许泽没说话,站在我的身后全程盯梢。
很明显,他也怕我下毒。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逐一将菜出锅。许泽抢在我前面把菜端上桌,“我来端吧,你别烫着手。”
这温柔体贴的样子,和当年的校霸判若两人。
在吃饭的时候,许泽俨然是一个慈父的样子,对小包子的关心是无微不至。
小包子忽然说:“爸,今天这顿饭你做的真好吃!要是天天能吃到就好了!”
“晚饭是你妈妈做的。”
小包子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眶有些红了。
小包子别过脸,撇了撇嘴,十分嫌弃,“爸,你少骗我了!她一天到晚除了在床上嘎嘎嘎,还能做什么?”
我坐在一旁有些尴尬。
吃过饭,许泽和小包子主动把碗筷端到厨房,父子俩在厨房有说有笑,显得我像个局外人。
我一踏进厨房,小包子的笑声就停下了。
许泽低下头不知道对小包子说了什么,小包子又眉开眼笑的走出了厨房。
他抬头看着我,眸光深邃,意味深长的说:“乔月,你变了。”
我试图打圆场,“对啊,人总是要变的!这两天我在床上,都是……是他照顾的我嘛。”
话到嘴边我才发现自己连小包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许泽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我低下头。
这下是真社死了。
忽而,许泽闷声解释:“你以前很讨厌暮暮,从来没有给他做过饭吃,也没有和他好好说过几句话……”
我愣住了。
原来,十年后的我自己,是这么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许泽把碗筷逐一的摆好,“我一会请医生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得了新冠的后遗症。”
我沉默了。
果然,许泽还是坚定的认为我阳坏了脑子。
7
我越发好奇和许泽结婚这几年发声的事,但又担心许泽看出端倪,只能憋在心里没敢多问。
家庭医生拿着一系列检查工具,里里外外把我检查了个遍,十分确定的说:“乔小姐还有些发烧。”
“其他没什么问题了?”
医生笃定的说:“许先生,现在的新冠是不会把人脑子烧坏的。”
“没准她是第一个呢?”许泽用开玩笑的口吻问这句话,但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医生走后,许泽给我拿了温水和药。
吃完药,我对着他说:“我想和你谈谈。”
许泽的脸色一下变了,“乔月,我说过了,这件事没得谈。”
我愣了一下。
我找许泽谈过什么事了?
真的该死,穿越过来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不是想和你谈那件事……”
话没说完,许泽勾起一个讥讽的笑,眼里满是嘲弄,“发现从我身上套不到钱,就打算离婚了对吗?乔小姐。”
“我……”
你别脑补了啊,喂!
“乔月,你对白辰还真是死心塌地啊!”说完,许泽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风中凌乱。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他就发这么大的火了?
没一会,许泽又回来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有些别扭的挪了挪身体,想给他腾半个床位出来。
许泽俯下身,越过我的身体,拿走了床头的手机。
“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睡一张床的。”
8
许泽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也是和我分房睡。
我天天在家和暮暮大眼瞪小眼。
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暮暮对我的敌意总算缓和了些,偶尔他也会来厨房搭把手。
暮暮一边淘着菜,一边认真的说:“臭女人,你最好不是为了我爸的钱才这样……”
听到这,我切菜的手一抖,把指尖切破了皮。
暮暮说的话和前几天许泽的话对应起来。
我眯了眯眼。
或许,我可以从暮暮这里下手。
暮暮从药柜里熟练的翻到伤药,嫌弃的说:“都这么大个人了,切菜都不会。”
我接过药包扎起伤口,用玩笑的口吻问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你爸的钱?”
暮暮是个小孩,心思单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上个月你为了找我爸要钱闹着要跳楼,还说你拿不到钱就要和我爸鱼死网破!你根本不爱我们,你只喜欢那个坏男人!”
暮暮越说越生气,红着眼眶跑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细细想着暮暮的话。
从安婷和暮暮的话里,我已经能想象出过去十年我脑干缺失的恋爱脑形象。
抬手狠狠拍了脑子两下,乔月啊乔月,你看看这十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给安婷发了消息,“小婷子,白辰最近怎么样?”
没一会儿,安婷发了一条语音:“乔月,你还念着这个渣男对不对?我真想把你脑子打开看看!不傍着许泽过日子,偏偏喜欢那个废物!”
在安婷发第二条语音之前,我立马给她解释,“婷婷,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知道他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需要钱……”
安婷将信将疑:“白辰上个项目赔了钱,这一个项目投资人不愿意跟了。前段时间他还在朋友圈发求助信息,希望我们推几个投资人给他。”
看到这,我捏紧了手机。
在和白辰结婚之前,他就在为了创业努力。
我一直以为,那是他上进的表现。
没想到十年之后,他的创业还没走上正轨,甚至要求我找许泽要钱,给他填补资金漏洞。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恶寒。
我当年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
9
第二天,我在客厅削着梨,暮暮拿着一张入学通知走到我面前。
他的小脸涨红,扭捏了半天才说:“我要读小学了。”
我把削好的梨放在碗里,推到他面前。
“读的是哪个小学呀?需不需要妈妈陪你去?”
我露出个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暮暮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更别扭了,“臭女人,你别笑了!我、我不习惯……”
“好吧。”我悻然收回笑。
“是我们小区隔壁的小学。”暮暮小声解释,“明天我要办入学流程,但是丽姐说我爸最近很忙,没时间带我去,只能你陪我去了……”
我看着暮暮小心谨慎的样子,抬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了。
我只能尴尬的放下手,“好,明天妈妈陪你去。”
“等我上学之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说完,暮暮把入学通知塞到我怀里,拿走了桌上的梨。
我照着入学通知上要求,把入学需要的东西逐一备齐。
正当我在卧室里翻着我的身份证时,我第一次发现了衣柜里的暗格。
现在正值夏天,暗格外面堆满了冬衣,如果不是为了找身份证,我也不会把这堆衣服搬出来。
我打开暗格,里面不仅有身份证,还有一部手机。直觉告诉我,这个手机里面有我想要的记录。
给手机充满电后,我在里面发现了另一个微信号。
这个微信号只有一个好友,备注是白辰。
上面的聊天记录让我呼吸一窒。
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白辰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最开始是讨好谄媚,后面又发了一长串典型的pua话术。
他话里话外都在催我找许泽要钱。
最后一条消息更是充满了怨毒。
“乔月,你生下了许泽的孩子,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如果你再不把钱给我,我就让你和许泽身败名裂!”
我翻开了转账记录,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
在心里简单的算了一下,这些年我给许泽的单项转账已经超过五百万了。
但他从来没给我打过一笔钱。
我气得骂了句脏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我赶紧把手机放回暗格,“谁啊?”
暮暮推开门,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爸、爸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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