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要把我送给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丞相闻荆做妾。
我本想夜里去纠缠外院的状元郎。
岂料进错了门不说,还找错了人。
惊慌之下我踹了一脚,差点让那人断子绝孙。
最后发现,那屋里的竟然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丞相闻荆。
1、
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丞相闻荆到青州办案。
不住豪华客栈和驿馆,竟主动住到了我爹陆清这个七品小官的府上。
陆清哪肯放过这般能够讨好权贵的机会。
思来想去的就瞄上了我,因我长相温婉可人,他竟要让我自荐枕席。
如此行径令人不齿。
但我退无可退,只能冷笑着瞧他:“爹爹,你不怕闻荆日后怪罪下来,反倒令陆家大祸临门么?”
陆清沉默良久,又瞧了瞧我,眼珠子一转,竟将我的身契送到了闻荆的手上。
告知闻荆,愿意将我送给他为妾。
我以为闻荆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谁料,闻荆接过身契瞧了瞧。
竟然同意了。
我没想到,陆清竟然就这么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像个玩意儿一般的送给了旁人做妾。
还真是不管生不管养,只管利用。
我是十四岁被陆清找回陆家的。
我娘和我爹的事情我从小就知道得门儿清。
我娘是江南的绣娘,恰逢陆清下江南,瞧上了我娘的花容月貌。
竟就这么将我娘强占了。
未免落人口实,陆清仓皇离开。
待陆清离开后,我娘才发现有了我。
但我娘不愿为人妾室。
就这么一个人艰难的靠着绣品养我长大,且终身未嫁。
十四岁那年,陆清偶然得知了我们娘俩的存在。
待他看到我时,觉得以我的样貌定能助他攀上权贵。
不管不顾的将我秘密的接回了青州。
彼时我娘重病,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带走,弥留之际只告诉我一句话:“宁为农人妻,不做富人妾。”
2、
那闻荆是何许人也,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丞相。
为人阴狠残暴不说,还杀人如麻。
以雷霆之势将新帝扶上高位,成了世人口中的阎王丞相。
好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闻荆是文弱书生。
但其实他们不知道,闻荆哪是什么文弱书生,他一柄长剑杀人于无形。
不若怎么能将新帝从尸山血海中带出来呢?
我若进了丞相府,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恰逢状元郎衣锦归乡,路过青州,我爹非要留他住一夜。
我探听到状元郎无妻无妾,算是能够最快救我出困境的人选了
当即打定主意不若与状元郎生米煮成熟饭。
可临到最后我却是怂了,踹了那状元郎一脚后就跑了出来。
我抹黑回到小院,发现我娘生前绣的带着我闺名的小衣不见了。
我捂着胸口,想起他刚刚扯我脚腕时狠辣阴森的样子,生生吓破了胆。
实在没有勇气再进去一回。
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时。
发现陆清根本不顾我的死活,直接将我捆了手脚,塞上了去往临渊城丞相府的马车。
此番我才知道,我昨夜闯的哪是什么状元郎的屋子。
我阴差阳错的,进的是闻荆的屋子。
我还一脚踹得他险些断子绝孙。
闻荆此人睚眦必报,若他知晓了我的壮举,以后不定怎么对付我呢?
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离开,我也牢牢记得娘说过的绝不与人为妾。
3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了闻荆的丞相府。
惴惴不安的在丞相府里待了半年。
却没料到闻荆像是将我遗忘在那偏僻的偏院。
让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却从来没有来找过我,更别说碰我了。
日子虽然好过,但我和娘的想法一样,不做妾,我一定要离开。
我想回江南,回到母亲带我长大的地方,那里才是我的家。
夜里,落栗将我下午熬煮的藕粉桂花羹端了过来。
我倚在窗边,满脑子都是隔壁状元郎夫人的劝诫。
来了这边,状元郎回京任职后,新居就买在丞相府的隔壁。
那状元郎确实无妻无妾,但他有个自小就养在家里的童养媳。
我险些铸下大错,但状元郎的未婚夫人姜姑娘不仅不怪我,还同我做朋友,更显得我为人卑劣难堪。
她劝我,闻荆其实不是传闻中的那般,是个真正温润如玉的公子。
况且闻荆到现在都不为难我。
让我尝试着和他沟通,求他放我离开。
4
端着藕粉桂花羹缓步朝着闻荆的书房前去。
刚走到窗前。
透过窗户看到了端坐在书桌前安静处理公文的闻荆。
确实传闻中不一样。
他面若冠玉,一袭青绿色的长衫衬得人身形立长,翩翩淡然,倒真有种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许是杀人太多,闻荆整个人无端染着一层戾气,但我竟瞧出了一丝熟悉感来。
白面如玉,虽已二十六岁,但常年练武,瞧着比我那嫡兄还要年轻不少。
但凛然自成一派的杀气,让我可耻的有些腿软。
我稳了稳心神,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闻荆的目光。
一瞬间错愕,闻荆阴鸷狠厉的眸子变戏法似的温柔了不少:“你怎么来了?”
他的样子恍惚得让我以为我们已相识多年。
我瑟缩了一下,端着的藕粉桂花羹险些泼洒出来。
对着他行了个礼:“爷,我是陆陆。”
说话间,我额间沁出一层薄汗,上前将桂花羹置于桌面:“夜深了,我给爷炖了碗藕粉桂花羹。”
闻荆像是心情极好,眉眼温柔的看着我:“多谢。”
语气挑不出错处,却有些疏离。
想起那夜自己的一脚,我有些后怕。
我踌躇着如何开口,就听见他拈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弄着碗里的桂花羹。
为了我自己,哪怕离了他过不上这般富裕知足的生活,我也万不可做妾。
我给自己打气,直接跪在了地上:“爷,我有一不情之请。”
5
闻荆放下碗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何事?”
我匆匆磕了个头:“那夜是我不该,伤了爷。”
闻荆嗤笑了一声,尾音上扬:“真的是你?”
我抬眸看他,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心安了不少,点了点头。
“我不怪你。”
我长出一口气,抬眸去瞧他的表情:“爷可否允我解期书?放我离开。”
屋里的温度像是陡然下降了不少,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
闻荆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眸子缓缓而起一层愠色。
“你要离开?为何?是我对你不好么?”
语气不似刚刚的温柔,单单是看他一眼,都令人生畏。
我在这里虽好吃好喝,比在青州陆家好过了不知道多少。
但终归不是我的家。
我慌忙摆手:“没有,没有,爷对我很好,什么好吃好喝好穿的都紧着我。”
闻荆靠坐在圈椅里,整个人像是被无端端的戾气围绕着:“那你为何要走?”
我不知该如何说,慌忙想要解释。
闻荆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直勾勾的盯着我:“陆陆,我永远都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我茫然了一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留着我慢慢的收拾我么?
闻荆不知去向。
我颤颤巍巍的回了院子,实在搞不懂他的意思。
难道我终归难逃一死?
6
出府的事情被闻荆拒绝了。
不仅如此,他往我院子里送的东西更多了。
我的院子本就偏僻又小,没几天就被各种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塞满了。
更甚者,他还找了三个墨衣劲装的小厮跟着我,终日监视着我。
我惶惶不可终日,只能加快要离开的计划。
我想再去找闻荆求情。
闻荆却像是躲着我一般,直接不见我。
几天下来,我整个人焦虑得瘦了一大圈。
姜姑娘来找我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我将心中的想法还有那天闻荆的表现说给她听。
两个人闷头想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姜姑娘猛的拍了拍腿:“差点忘记今天来找你的正事了。”
说着,姜姑娘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些银子来:“这是之前你的绣品所卖的银子,顺便帮掌柜的问问,你会不会绣成衣啊?”
我接过银子连声道谢。
闻荆的银子我不敢用,只能自己想办法攒点。
“掌柜的要我绣成衣?”
说着,我吩咐落栗将我屋里的衣衫拿出来,都是我自己绣的。
“你手艺这么好,在后宅确实屈才了,你这手艺,去宫里的司衣局当差都没问题了。”
我被她夸得脸红,谦虚的回了几句。
姜姑娘挑了两件能证明我手艺的离开:“等着,我去帮你问问。”
7
第二天姜姑娘就拿来了不少成衣让我绣。
我看着面前颜色各异的寝衣,女装男装皆有。
我有些为难:“这是男人的寝衣?”
姜姑娘拍拍我的手:“你的针脚绵密,贴身穿也半分不适都没有,这些都是好料子,绣房的人说最适合绣昂贵的寝衣了。”
我摸着那料子就知道价值连城,但是寝衣……
姜姑娘对着我比了个数。
我惊得张嘴,急忙拉着她:“那你千万不可让旁人知道这些寝衣是我绣的啊。”
姜姑娘连连点头:“好。”
此后我没日没夜的开始绣这些寝衣。
夜里点着烛绣寝衣,眼睛干涩得过分,落栗又点了一支烛:“姑娘,天晚了,您歇歇吧。”
我揉了揉眼睛,落栗前来给我揉肩。
“无妨,待我攒够银子,就能带你离开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和落栗都吓了一跳。
抬眸就看到多日不见的闻荆。
我愣了一瞬,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男式寝衣塞到被子里。
闻荆对着落栗摆摆手,落栗急忙出门。
闻荆缓步走到我面前,我略显僵硬的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闻荆俯身看向我,斗大的阴影罩住我,避不可避,我差点仰躺在了床上。
身为他的姬妾,哪有不同房的道理?
我连反抗都找不到理由。
我正要说话。
却感觉那骇人的压力一下子没了。
睁眼看到闻荆手里勾着那件朱红色的寝衣玩味的看着。
“给我做的?”
我慌得冷汗直冒。
就看到闻荆拿起寝衣在身上比划了两下,脸募的就黑了下来。
那寝衣比他穿着外袍的身形还要壮硕不少。
“喜欢壮的?”
我忙摇头,总不能告诉他我在绣绣品攒钱想要逃走吧?
8
眼看他的脸越发暗沉,眸子在我屋里转了转,视线落在了美人塌上。
我脑中警铃大作,完了,美人塌赏有几件成品男子寝衣,高矮胖瘦啥的都有。
阵阵凉意从我的脚底板直达天灵盖。
我脑子一抽,直接起身揽住了他的腰:“没有切实量过,都不知道爷穿多大的。”
闻荆身子一僵,我胡乱的将他摸了个遍,他的衣衫也被我揉皱了不少。
闻荆任由我摸着,呼吸越发粗重。
我长出一口气,将那件朱红色的寝衣用力一抛,刚好盖住了美人塌上的寝衣。
却没收住力,一个踉跄直接将闻荆按坐在了床上。
人更是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惊得四处找借力点想要起身,却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吓得我手忙脚乱的在闻荆的怀里蠕动。
闻荆“嘶”了一声。
掐着我的腰往腿上带了带:“不该摸的地方别摸。”
他的手虚虚的揽着我的腰,我停止动作,任由他搂着我。
“原来陆陆喜欢主动的?”
我脑子一热,点了点头。
闻荆轻笑一声,挑着我下巴扣住我的腰倾身。
冰冰凉凉的唇贴着我的唇,我们二人中间最后一点缝隙也渐渐被他大力抽走,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忘了反抗也忘了回应。
我刚刚抱他,莫不是让他觉得我是主动勾引的?
明知自己和闻荆不会有结果,我自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感觉,但他实在温柔得过分。
我竟有些沉溺。
闻荆像是探索到了什么新鲜事儿。
一开始只是轻轻柔柔的按压我的唇,渐渐熟练了不少,直接攻城掠池。
我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被他轻柔的放倒在床上。
捉着我的手解开他的腰封:“陆陆喜欢主动,那我们从这里开始吧。”
他捉着我的手引导,一件一件揭开他的衣衫。
我脑子浆糊一般,什么都做不了。
“那些寝衣不准拿去卖了。”
我乖巧点头,闻荆温柔的笑意敛起:“你还真准备卖!”
我脑子嗡的一声,他果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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