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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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都市 复仇 玄学 兄妹 富家女 面瘫 腹黑 恶魔 悬疑

我是一个深山的孤女,被首富领养带去城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如今他却离奇身亡,旁边还躺着他的老婆,我的妹妹赤身裸体死在浴缸里。

一家三口死状凄惨,恐怖至极。

而每天跟他形影不离的心腹却不见了身影。

当我在老家寻到他的踪迹时,他说,“你果然不会放过我。”

1

这桩灭门惨案沸腾了整个南安市。

除了案件性质严重恶劣之外,更令人争议的是,受害者是南安市著名的企业家王禾之,他的老婆陈敏薰是珠宝大亨陈正道的千金,王家是南安市首富,旗下产业遍及全国各地。

这等人物遭受如此灭顶之灾,迅速冲上了热搜榜第一,登陆了各大媒体网站头条。

做为王家唯一的幸存者,我在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便立刻往回赶,大脑一片空白。

之所以我能活着,是因为我正在外地和客户洽谈合作,不在南安市,因此逃过一劫。

车刚到王家别墅门口,便看见几两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那里,大门前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警察和法医陆续进出,还有许多记者在做现场直播。

我戴上墨镜和口罩下了车,记者和狗仔全都围了过来,闪光灯一直射在我脸上让我很不舒服。

“王唯谨女士!做为王家唯一的幸存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王女士,王总突然遇害,王家的股权和财产怎么分配的?你是继承人吗?”

“听说你是王总的养女,你在王家生活了十年,你和他的关系如何?”

“王女士……”

我低着头奋力的挤过汹涌的人群。

进了屋,正在给王妈做笔录的警官向我看来,我目不斜视,向二楼养父母的卧室走去。

法医正在检查尸体,我不能上前只能远远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令人震惊。

他们的尸体横躺在地上,相隔不过一米,胸腹肿胀如气球,眼耳口鼻皆流出黑色的液体。

不过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的尸体已经通体乌黑,情形可怖。

我控制住心神后退了两步,转身去了三楼,那里是王惜贝的卧室。

她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令人奇怪的是,她的死状和父母全然不同。

身体没有肿胀也没有发黑,只是眼睛和嘴巴都用力张着,像是身体极为难受,虚脱而死。

我不忍再看。

法医过来了,我闪身让开准备下楼,忽然法医惊叫了一声,“这怎么回事?!”

一条泥鳅从王惜贝的口中钻了出来,下体也是。

浴缸中瞬间多了几条蠕动的泥鳅。

眼前的情形令人作呕。

2

我的心脏一直都不是很好,受到刺激后愈发疼痛难受,我忍不住捂住胸口。

警察见我情况不是很好,大致询问了几句便要帮我叫医生,我拒绝了。

“老毛病了,我包里有药。”

“那我们便回警局了,后续有情况还需要王小姐协助调查。”

“应该的。”

因凶案现场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勘查检验,遣走了佣人后我回到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我的胸口越发疼痛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凌晨一点,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吃了药睡过去的我迷糊着醒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王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麻烦你来警局一躺。”

我回想起白天看到的惊悚情形,应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我立刻起身去了警局。

警察对我还算客气,可能他们已经调查了我的踪迹,知道我确实不在南安市,暂时没有犯罪嫌疑。

询问室里周警官和刘警官已经等我多时,他们神色有些异样。

“你父母或者你妹妹案发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最近接触的人中有没有谁有不同寻常之处?”

问题令我十分疑惑。

“我这段时间忙于工作,很少和家人见面,周警官,请您有话直说。”

周警官和刘警官对望一眼,脸色有些许为难。

“这个案子和普通的刑事杀人案件有所不同,你父母的尸体上没有任何凶器的使用痕迹,他们七窍流血,尸体发黑,本以为是中毒,但是经检验身体上和血液里都没有化学物质残留,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一顿。

“法医说他们的腰腹鼓胀,体内却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内脏。”

“你妹妹王惜贝的体内有许多泥鳅,已将她的内脏钻得……所以才会从身体各处爬出。”

“他们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死前身体经受过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凶手应该是对王家有着极大仇恨的人,我们初步怀疑是仇杀。至于作案方式,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想问问你知道你父母或者你妹妹和什么人有矛盾吗?”

心脏又剧烈抽搐了起来,我来到洗手间稳定情绪。

望着镜子里那张淡漠的脸,我忍不住冷笑出来。

王家父女得罪的人那么多,我要先说哪一个?

突然,胸口一股撕心的疼痛袭来!

我踉跄的跑进厕所内间,扯开衣服,左胸脯上食指般大小的血窟窿里,一根蜈蚣伸着触角钻了出来。

3

我苍白着脸回了询问室,周警官看我冷汗淋漓,步伐不稳,怕我受打击太重,让我赶紧回去休息,等我想到了什么随时和他们联系。

回到家,我颤抖着从床下箱子里拿出了一瓶粉末。

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后,我咬牙将胸脯包扎好,剧痛还是使我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发现床边有人,是白云声。

我见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胸口并没有渗血,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叔他们的后事,我和爸会帮着处理,你生病了,要多休息,不用担心。”

白云声是司机白叔的儿子,白叔在王家工作十五年了,兢兢业业,虽只是个司机,但为人忠厚老实,每天和养父同进同出,公事私事都了如指掌。

白云声和我们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养父对他重点培养,现在是集团分公司的总经理,他将我和王惜贝一直都照顾得很好。

等他走后,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将那条黑的发亮的蜈蚣丢进炉鼎中,混合着草药焚烧怠尽。

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你也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李天机,你的子蛊毒蚣已经死了,你人又在哪里呢?

好好地躲着吧,我们见面的时刻,已经不远了呢。

4

李天机是养父公司的顾问,其实就是他的私人军师。

二十年前,养父身患重病,奄奄一息,求助了许多医院都无法对症下药。

当时的养父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女友陈敏薰请了国外的专家会诊,也找不出具体的病因。

养父的心脏时不时就会刺痛如万虫啃噬,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丧失神志,为此他气恼不已。

病急乱投医的二人听闻了玄学大师李天机的名声,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他。

不知道李天机用了什么办法,养父的身体确实逐渐好转起来,还跟陈敏薰结了婚,生下了王惜贝。

李天机为人深沉,城府极深,他懂一些风水命理之术,帮助养父的产业选址,择期,装饰布局。

商人本就注重这些,何况是救命恩人。

从此李天机被王家奉为上宾。

但是我知道他有多么阴辣狠毒。

我见识过养父为了拿下地皮如何整治那些拆迁户。

都是李天机出的主意。

肮脏,龌龊,阴毒。

他叫人在钉子户门口挖坑,倒入一担大粪,并注入污水,来往行走间臭气熏天。

他甚至在耸立的烟囱上挂个反光镜,每日直对对方大门,美其命曰“浊魂阵”。

钉子户们害怕荫及子孙,不得不含恨搬离。

可是如此贪慕权势和财富的一个人,在养父出事前的一个月就不见了。

这些天我托白云声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可是白云声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和渠道,也没有他的半分音讯。

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王家出事后,公司动荡不安,股东人心惶惶。员工们在私底下猜疑是李天机与王总之间出了嫌隙,图谋害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家诡异的案发现场,让知情的人心里都泛起寒意。

谁都知道李天机在养父身边的位置有多重,但是事前事后都没有他的半分踪影。

不是做贼就是心虚。

在我忙着应付警察时不时的问询和寻找李天机人迹的时候,已经失去热度的新闻头条又被顶了上来,原因是一个热评。

有人在评论区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尸体的情形引起了众人热议。

更令人叫绝的是这个评论甚至还有模有样的说出了三个死者死亡的原因。

“他们是死于苗疆蛊毒,是最凶残的金蚕蛊和泥鳅蛊,南安市有人在使用巫蛊。”

在我看到这条评论的几分钟后,帖子便没有了踪影,被网站删除了。

看来有人蠢蠢欲动了。

5

李天机失踪的时间太巧,又消失得莫名其妙,他的异常行为被警方列为了犯罪嫌疑人。

但因为没有什么证据,警方无法进行通缉只能私下侦查他的踪迹。

在搜寻李天机的同时,警方也在对其他跟王家人员有过矛盾的人一一排查。

这天周警官找我问话。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我们经过调查得知,发现你父亲的竞争对手这些年都没怎么冒头,凡是有你们王式企业插手的生意,几乎都是垄断式的达成合作,无论是公开招标还是私下竞投。”

“远洋钢材的老总刘坤在你父亲死后没几天从精神病院出院了,听说在家院子里放了两天鞭炮,扰民被举报了。我们找到他时,他一直称王禾之用邪术害他,这邪术指的是什么?”

刘坤……原来是这个犟人,头铁得跟牛似的,无论养父如何威胁他,他都不为所动。

我欣赏他的这份骨气,略微提点他后,他便躲进了医院。

“其他几个老板这几年身体都不太好,查过他们,不具备作案时间,他们对案件没什么反应,倒是对你印象比较深。”

我捋了捋头发。

“公司的事情几乎都是养父和李天机在做决定,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小管理罢了。”

“之所以他们都知道我,是因为我给他们治过病。”

“这些年包括刘坤在内的几个公司老总,他们身体时有不适,而我有家传的中医秘方,他们用过后觉得挺有效果……”

周警官一直盯着我的表情。

“自然,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必须得放弃一些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王式企业战无不胜的道理。

王禾之有得心应手的武器,我就是那把锋利的刃。

他让我指向谁,我的刀锋便对准谁。

天上不会掉馅饼,越是有钱的人越在乎价值利益。

一个在深山老林中风餐露宿畏寒,蛇虫鼠蚁作伴的孤儿,凭什么给你金钱财富?

这世间纵有传奇,也匀不到我这里。

6

我出生在云南的一个深山中,是个孤儿。

从小便和姑姑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

姑姑长得很漂亮,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但是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然日子艰辛,但是平淡安稳。

直到十岁那年,姑姑突然生病去世,从此剩我一个人在深山中孤苦伶仃。

我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山里东奔西走,只为找寻能吃的野果或者动物。

我不敢下山,因为姑姑说过,这世间人心凉薄险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虚脱,饿得双眼发昏,正在一块石头缝中逮蛇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是我姑姑的旧友,知道姑姑去世后我无人照料,特意来这里找我,让我跟他走。

可是姑姑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这个人。

姑姑的尸体还在小屋后埋着,我们周围没有邻居。

姑姑每次摘了草药下山卖的时候,都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他是怎么知道姑姑已经死了?

可我还是同意了跟他走。

因为我还没有办法养活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生个小病就会要了命。

除了姑姑教的一点医术,我已经一无所有。

王禾之收养了我,他还有个漂亮有钱的老婆陈敏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王惜贝。

他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王唯谨。

于是我便在王家住了下来,成了王家的一份子。

从此我帮他做事,他给我新的生活。

没想到这样的日子仅仅维持了十年便结束了。

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你和你养父关系好吗?”周警官询问道。

“就那样吧,不好不坏,各取所需罢了。”

“那刘坤所说的邪术是指的是什么?”

“李天机是众人皆知的玄学大师,他或许给养父出了什么法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总会有人身体不舒服。”

我无奈苦笑。

“看来最大的嫌疑还是在李天机身上,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他人给找到,我先回所里去了。”

我抿了一口茶,看着窗外周警官离去的身影不禁思考起来。

李天机,你究竟会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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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10/25 12:23:29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豆芽菜菜子
豆芽菜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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