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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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扮猪吃虎 爽文 古代 古言 打脸 毒舌 清醒 独立

导语:

我是商贾之女,嫁给小侯爷的第二天,他死了。

我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口中的克夫女。

实际上是小侯爷跟着白月光私奔了。

半年后,小侯爷受不了穷,领着白月光又回了侯府。

苏岄夕得意地看向我:“子墨哥哥,她本就是鸠占鹊巢,你让她搬出去。”

正文

墨苑中,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楚子墨还有他的白月光。

两人身上穿着款式已经过气的衣裳,衣角边缘甚至还有滑丝的痕迹。

成婚之前我赠楚子墨的金丝镶瑞兽墨玉发冠,他一直很喜欢,就连私奔的时候都戴着。

如今他头上只剩雕工粗糙三文钱一支的木簪。

此时我怀里抱着西蛮国名贵的波斯猫,穿的当下最流行的华贵纱衣。

相较之下,眼前两人像极了难民。

我目光淡淡看向楚子墨:“小侯爷真想让我搬出这墨苑?”

落魄归来的小侯爷看我一身光鲜亮丽,不悦皱眉。

他说话更是阴阳怪气:“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好。现在既然我回来了,今日你便搬去南苑。”

南苑是侯爷府中最偏僻破败的院子。

我闻言并没有露出苏玥夕期待之中的悲伤难过。

嫁给楚子墨是因一纸婚约。

我爹是西临封地百姓眼中的侠商。

当年此地大旱,爹爹以五万担粮食解了老侯爷燃眉之急。

老侯爷感激之下便将我与楚子墨指腹为婚。

苏岄夕迫不及待想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姐姐赶紧搬走吧!我已经都想好要如何重新布置我和子墨住的地方了。”

墨苑中,雕花象牙窗棂,沉香八仙桌,和田玉双耳花瓶,还有那镶金梨花木床榻,目光所及皆是我重金打造的物什。

楚子墨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以为我是赖着不想走。

楚子墨:“叶云笙,你我本无感情,大婚当晚我都没碰过你。别不知好歹,让自己难堪。”

物件在我脑中清算了一遍,楚子墨一件便宜也别想占到。

我不徐不慢摸着波斯猫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不见温度的笑:“云笙这便遂了小侯爷的意搬出墨苑。来人!将我的东西通通搬出墨苑!”

2、

不到两炷香的时间,整个墨苑直接被清空。

整个墨苑像是被土匪打劫,所有物什都被搬走,就连种在院中价格高昂的墨兰,甚至是窗棂都被我命人卸了。

苏岄夕气急败坏地冲到我面前:“叶云笙,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卑鄙无耻到拆了整个墨苑!”

苏岄夕仗着有楚子墨护着他,将我猛地一推。

我怀里的波斯猫曾受过训练,极为护主。

见苏岄夕袭击我,波斯猫伸出锋利的猫爪,一跃而起往苏岄夕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我的脸!”苏岄夕捂住自己的脸,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喊,“子墨哥哥,叶云笙就是一个妒妇!她嫉妒我,想要毁了我的脸!”

楚子墨抬手便要打我。

波斯猫想要替我还击,却被楚子墨一脚踢飞,躺在地上吐了口血。

苏岄夕见状扑进楚子墨怀里继续委屈哭闹:“子墨哥哥,我的脸好痛!我不想毁容!”

楚子墨心疼地安慰苏岄夕:“夕儿,别哭。你的脸不会有事。”

前一刻,楚子墨看苏岄夕的表情有多心疼,这一刻他看我的表情就有多冰冷。

楚子墨一脚踩在我的波斯猫身上:“我知道你有凝雪生肌膏,交出来这猫还能活下去。”

爹娘去世后,我便买了这只波斯猫一直陪伴在我左右。

我极其护短,那怕是一只猫。

楚子墨拿捏到了我的痛处,也触碰到了我的逆鳞。

我冷笑着命人拿来凝雪生肌膏的同时附赠了楚子墨一封和离书。

“楚子墨,既然你我本无感情,和离吧。对你我都好。”

3、

凝雪生肌膏与和离书,楚子墨只要了前者。

用他的话来说,他们楚家并非背信弃义之人。

他可以给我名分,只是不能给我感情而已。

不过这也在我预料之中,否则楚子墨当初就不会想到娶了我再私奔的损招。

他们楚家都盯着我的钱财。

丫鬟瑞雪心疼地为我的波斯猫上药,她愤然道:“小姐,这楚子墨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他明明爱的是苏岄夕,却还惦记着你的钱不肯放手!”

南苑中,我看着周围自我从的墨苑搬来的东西,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西临乃贫瘠之地,每年入夏便有旱灾。

楚家除去上贡朝廷的税银,每年入库的钱还不及我商队赚到的十分之一。

楚家在我的照拂之下,生活奢华安逸。

楚子墨在外面受了半年的穷,现在自然舍不得放走我这颗摇钱树。

我喝着以雪露煎的明前龙井吩咐瑞雪道:“去把楚子墨私奔这半年来的记录册给我取来。”

4、

翌日。

我正准备出门去收一批西临特有的土酸蜜。

我途径水榭走廊突然被的苏岄夕拦住去路。

苏岄夕穿着皇帝御赐给楚家的冰丝缎,头上亦是带着皇帝御赐的点翠玲珑步摇。

她得意地在我面前显摆微微摇晃着脑袋。

点翠玲珑步摇随之发出悦耳轻响。

苏岄夕眼底噙着得意的笑:“叶云笙,你空挂着子墨哥哥正妻的名衔,子墨哥哥却连正眼都不瞧你。不像我,这刚回来他便迫不及待将侯府里的宝贝都给我。”

苏岄夕穿戴的这些玩意儿,我怎又会没有。

那人送的东西只会比侯爷府的更好。

不过未免惹是非,我从不穿戴。

那些东西亦如我的感情被我深藏。

我给了苏岄夕不屑的眼神:“苏岄夕,楚子墨现在喜欢的是你这张脸。但十年后,你人老珠黄,若是有类似你的妙龄女子出现。你猜,这些东西还属于你吗?”

我的话戳中苏岄夕的痛处。

她虽嘴上笃定嚷着说楚子墨不会,却气急败坏抬起想要赐我巴掌。

我的波斯猫还在屋中养伤,抓不了她的脸,苏岄夕才会如此嚣张。

我眼底的笑更冷:“苏岄夕,你算什么东西!”

我自幼便随爹娘经商,什么阵仗不曾见过,自然有一身武功傍身。

我一脚踹在苏岄夕膝盖上。

苏岄夕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苏岄夕没想到我出手会这么快。

她狼狈地摔在地上,懵了一瞬,随即便是梨花带雨般的嚎啕大哭。

苏岄夕:“叶云笙,我知道你嫉妒子墨哥哥爱的人是我!但你也不该心胸如此狭窄动手打人!来人啊!叶云笙这毒妇动手打人了!”

苏岄夕试图用她的哭喊声吸引来周围的下人让我遭受善妒的白眼。

不过,她算盘打错了。

5、

闻声而来的下人们却是关切地凑到我跟前。

“夫人,你可是受到了惊吓?”

“夫人,你的手有没有被打疼?”

“夫人,可需要杯茶压压惊。”

苏岄夕看到这一幕脸上的委屈冻结,哭声戛然而止。

她不曾想过为何侯爷府上的丫鬟都能穿金戴银,甚至比一些小户家的小姐更风光。

我淡淡道:“是被这聒噪的哭声给吓到,先扶我去坐马车,我还有笔生意要谈。”

每逢我谈成一笔大生意都会奖赏奴婢。

簇拥在我身旁的奴婢双眼一亮,争先恐后地扶着我离开,留下苏岄夕狼狈地坐在地上气得直咬牙。

苏岄夕朝着我的背影恶毒喊道:“叶云笙,你再怎么风光,子墨哥哥爱的也不是你!你嫁进楚家,也不过是空有其名的寡妇!”

我嘴角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轻声道:“谁他妈稀罕楚子墨了!”

苏岄夕听不到我的声音,簇拥我离开的下人即便听到也当是自己耳聋。

6、

楚子墨突然“活了”还带着苏岄夕回了侯府,照理来说楚子墨新婚抛弃妻子与秀才之女私奔的丑闻便会随之传开。

楚子墨在决定回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

等他回来之后,便在外面散布消息。

他声称当时病重之际药石无灵,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想再看一眼漓江的美景,便让人将他放在竹筏之上打算水葬。

谁知苏岄夕却在漓江边捡到被冲上岸的他,并且用其精湛的医术治好了他的怪症。

我刚谈完收购土酸蜜的生意从包厢里出来,便听到大厅里的说书人绘声绘色讲道:“这苏岄夕姑娘不仅医术了得,还有着天仙之貌。她与小侯爷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并且一抹熟悉的清瘦身影正坐在窗边,正是自导自演的苏岄夕。

和我谈生意的许夫人曾是苏秀才的邻居。

她看到了一脸得意的苏岄夕,愤然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哪里会什么医术!以前为了嫁进我许家,还勾引过我儿子。还好我儿子一心扑在功名上,才没遭了那狐狸精的道!”

都说许夫人性情泼辣不好合作,不想我与她第一次合作便很是顺利。

她对我态度恭敬有加,我以为传闻不可信。

直到现在看她要去撕了苏岄夕,我才感受到许夫人的真性情。

我忙将许夫人拦了下来。

“许夫人,收拾人跟谈生意一样,讲究的是一个时机。我都不生气,你要被这狐狸精气出皱纹,多不值得。”

都是生意人,许夫人脑子自然转得快。

她听我这么一说,便知我根本没把苏岄夕甚至楚子墨放在眼里。

许夫人欲言又止从衣袖中拿出一件物什:“叶姑娘,你有一位故人让我将此物转交于你。”

我看着许夫人递来的东西,我藏匿于波澜不惊眼底的情绪不禁涌现。

难怪,我能如此顺利与许夫人谈好生意。

是他来了。

7、

南苑坐南朝北,夜凉如水。

入夜后我泡在水汽氤氲的浴桶中暖身子。

我的目光落在旁边柜子上的金线祥云香囊。

香囊上的金线祥云乃是我亲手所绣。

如今香囊依旧如新却是沾了他的血迹。

看着香囊我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期待,是欣喜,亦是黯然。

门外瑞雪响起的惊呼声 打断我的思绪。

瑞雪:“小侯爷,你不能进去!”

8、

今日我打苏岄夕的时候楚子墨正在郊外与友人把酒叙旧。

现下他回到府上,苏岄夕自然是要梨花带雨地哭嚷着让楚子墨给她讨回“公道”。

一身酒气的楚子墨冲进来时,情急之下我连忙将纱帘裹在身上挡住重要位置。

我与苏岄夕那清瘦柔弱的身形不同。

我自幼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尚未及笄便已出落得婀娜有致。

瑞雪曾道:“若非小姐平日穿得保守将这好身形藏了起来。否则哪个男人见了不流口水!”

此时的楚子墨愣愣站在我跟前,他下意识喉头滚动,眸光变得幽深。

我强忍现在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楚子墨,滚出去!”

楚子墨回过神,目光却没从我身上挪开。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叶云笙,别以为你在外面努力赚钱就能讨好我。今日你羞辱夕儿的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沉声道:“所以呢?”

他一声轻咳:“叶云笙,我不打算动手打女人。跟夕儿下跪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楚子墨还真是说大话不打草稿,让我大开眼界!

“让我道歉可以。”

见我一口答应,楚子墨脸上的冰冷稍微缓和:“叶云笙,你嫉妒归嫉妒,但不该动手打夕儿。如今你知错能改,也算你识大体拎得清。”

我一声冷笑将我刚才没说清楚的话补充完整:“等她死了,我可以去给她上坟道歉。”

浑身酒气的楚子墨目光一凛:“叶云笙,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是一身铜臭的商贾之女!”

刚才还口口声声称不打女人的楚子墨,现在竟拿起花瓶朝我砸来。

就在他拿花瓶时,柜子上的香囊被他拂落在地面的谁渍上,他又一脚踩了上去。

我的波斯猫被他踢了,我可以选择秋后算账。

但我现在平日四两拨千斤的脸上出现裂痕。

花瓶朝我砸来的这一刻,我接过花瓶反手直接砸在楚子墨脑门上。

砰!

楚子墨满头是血,倒在地上时,他的手下意识拽住我裹在身上的纱帘。

纱帘被拽落

楚子墨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望着我玲珑有致的身形,眼中的怒转而化作一抹恶心的灼热。

9、

楚子墨怎么也没想到他隔天醒来会是在厨房后院的猪圈里。

他满头血,脸上还被敷着猪粪。

楚子墨第一反应不是清洗自己,包扎伤口。

他气急败坏跑来南苑找我兴师问罪。

南苑的两名家丁将臭气熏天的楚子墨拦了下来。

我抱着波斯猫与楚子墨隔开三丈距离:“楚子墨,发什么疯?昨晚,你根本没来过南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府上的下人。”

爹娘曾说有钱虽买不到快乐,但却能解决烦恼。

楚子墨叫来府上巡逻的下人。

巡逻的下人一口笃定:“小侯爷,你昨晚在离开墨苑后,踉踉跄跄去了……猪圈。”

楚子墨深呼吸一口气,愤怒犀利的目光紧锁在我身上,随即狠狠一耳光扇在下人脸上。

楚子墨:“看来夫人挺会收买人心!今日我既然来了,便在这南苑沐浴,由夫人亲自伺候。”

楚子墨从不叫我夫人,如今听了便如见狗吃屎般恶心。

我的两名家丁依旧拦着他,楚子墨便直接两掌将我的家丁打倒在地。

末了,楚子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夫人就连伺候我沐浴更衣都做不到?”

瑞雪:“小姐!”

瑞雪不愿我被楚子墨这等渣男占了便宜,她紧张地握住我的手。

我转头看向瑞雪:“放心吧,我定会伺候好夫君。”

我极快朝着瑞雪使了个眼色。

多年主仆,瑞雪立即明白我的意思。

在楚子墨带着一身臭气走进房间后,她偷溜出南苑,朝着墨苑的方向而去。

10、

浴桶中仅穿着一条中裤的楚子墨被水烫得整个后背红如煮虾。

楚子墨:“叶云笙,你想谋杀亲夫?”

谋杀?

嗯,只是还没到时候!

我故作不知所措:“小侯爷,这还是云笙生平第一次伺候人。我这便去取冰块来降温!”

我拎着一桶冰块进来直接往楚子墨身上倒。

楚子墨会武,他闪身躲开冰块,顺势紧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拽入浴桶中。

我的纱衣紧贴在身上,浑身湿漉。

狭小的浴桶中,楚子墨喉头滚动,热气喷洒在我脸上。

此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是在我的计算之内。

在楚子墨捧着我的脸,打算吻我的瞬间,苏岄夕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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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10/25 12:21:42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小兰乱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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