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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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 别后重逢 腹黑 甜文 治愈 青梅竹马 前女友 暖男 白领

  “舒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对方刚说了前几个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已经欲盖弥彰地抢先说了“不是”。

  “爱你是小狗!”我信誓旦旦。

  殊不知在对方眼里,我的耳朵红得根本掩饰不住。

  后来长大后再见面。

  某次他又问我:“舒遥,你还爱我吗?”

  我依旧回答:“爱你是小狗。”

  不过说完后,我又补了一句:“汪。”

  他一言未发地看我,眼圈烧得通红。

  “汪汪。”他也说。

  ……

  我再次见到楼砚,是在我们公司的电梯。

  人的一生除了春困秋乏,还有冬困夏困上午困中午困下午困晚上困。

  我恹恹打了个呵欠准备提前下楼取外卖,顺便透口气。

  电梯门一开,我脸上的呵欠凝滞住。

  里面除了我老板,还有一个我好像应该眼熟的男人。

  楼砚穿得蛮正式,西装革履,头发也略略透露出打理过的痕迹。

  他的脸部线条比高中时硬朗多了,眉眼也沉稳深邃不少。

  整个人的身形都流露出成熟男人的味道。

  我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这时我老板笑呵呵地提醒我:“小舒,去吃饭吗?赶紧进来吧。”

  我不确定楼砚还是否能一眼认出我。

  但目前的气氛好像也不由我再说些什么。

  于是我只好半尴不尬地应和老板几句,顺便进了电梯。

  电梯门无情关上。

  我慢吞吞按下b1键旁边的f1键,然后眼观鼻笔观心,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一侧。

  内心却是因为跟楼砚重逢而产生的,一派惊涛骇浪、摧枯拉朽之势。

  “……楼律。”

  我的耳朵敏锐捕捉到老板对楼砚的称呼,他现在当律师了吗?

  我记得他高中对数学兴趣更大吧?

  怎么最后当了律师?

  “待会儿真的不一起吃个饭吗?”老板继续说。

  然而仍旧得到楼砚的婉拒:“下午确实还有事情忙,下次一定。”

  我没忍住弯唇笑起来。

  这人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婉拒人一定要在句末再加一句——“下次一定”。

  说得模棱两可,但偏偏他的表情又很认真,给人一种他说的“下次一定”、就是“下次一定”的错觉。

  电梯门照出我模糊的影子,也照出电梯内其他人的。

  “那行。”老板也没在吃饭一事上过多纠缠。

  电梯一路向下。

  中间又开开合合几次,进来几个人。

  我被挤到离楼砚更近的位置,大气都没敢出。

  电梯行至三楼时,又打开了。

  上来一个体型略壮的男人,我不得已又被挤着往楼砚身边去。

  在站稳和站不稳间徘徊时,我被一只大手拽了一下,背靠对方站稳。

  就这样,我和楼砚短暂完成了我们长大后重逢的第一次碰面。

  我们都已经不是过去的模样,但彼时却又心照不宣地离得很近、很近,近到我有那么一瞬的心慌。

  最后电梯终于到一楼停下。

  我松了一口气,打算随着人流火速逃离。

  但一只脚刚跨出电梯,就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舒遥。”

  早起真是人生几大酷刑之一。

  我半眯着眼从床上起来洗漱收拾,最后果断选择戴上帽子出门。

  到公司楼下等电梯时,手机“叮”地传来一条微信消息——

  “中午有时间吗?”

  我的眼睛瞪大一秒,最后觉得实在发酸了才又恢复到自然状态。

  那条微信是楼砚发过来的。

  我规规矩矩给他备注了“楼砚”两个字,却又在最后要保存时、私心在名字后面又加了一个“小狗”的emoji小表情。

  看着对话框内除了通过验证时的一句“我是楼砚”外,新增的那句“中午有时间吗”。

  我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最后我还是回了。

  我说:?

  楼砚昨天在电梯里叫住我。

  我当时脑子“嗡”了一下。

  虽然年少时最后一次面见得不够体面,但我和楼砚总归是没有深仇大恨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心平气和叫我了,那我当然也不能装不认识。

  捏了捏手心后,我转过身挂上笑脸:“啊?”

  楼砚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扬起手机问我:“联系方式重新加一下?”

  老板站在旁边目光移过来移过去,都快看出火星子了。

  我极其窘迫地点头:“啊,好、好。”

  说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道:“都多少年没见了,我刚才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脸都快僵了,楼砚才跟着笑起来:“没认错。”

  这时外卖员打电话过来,我再受不住老板和楼砚本人的目光,借口遁逃。

  昨天重新加回好友后,楼砚没有再找我。

  不知道是有事忙还是其他原因。

  我自觉心虚,当然更不可能主动找他了。

  聊天框内。

  我发出去“?”之后,对面很快回了:“一起吃顿饭?”

  我捏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

  电梯门开了。

  我顺势进去,上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楼砚的那句话一直没有撤回,我磨蹭了半天终于回他:“行啊。”

  回完消息之后,我并没有收起手机,而是又一次点开楼砚的朋友圈,试图从里面寻找某些蛛丝马迹。

  但比较遗憾。

  楼砚这个木头还是像以前一样,朋友圈枯燥乏味地让人怀疑是不是点进了那些“无聊大人”的主页。

  唯一让我觉得有迹可循的,是他朋友圈头像下的一行小灰字。

  那里昨晚还是一片空白。

  现在那里多了一个emoji小表情,跟我给他备注时加的那个不太一样。

  他的那只小狗,是一只站立的小狗。

  而我给他备注的那个,只有一只小狗的大脸,活像在骂人。

  我摸摸自己的耳垂,不好意思地退出楼砚的朋友圈。

  这才看到楼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过来的一句话——

  “现在还吃辣吗?”

  我伪装到无懈可击的情绪就在这一句话中败下阵来。

  心脏好像又被反复拉扯揉搓,最后酸酸唧唧地挤出几滴委屈。

  “做了手术,吃不了辣了。”

  我回。

  “吃不了辣的人生可太昏暗了!”

  我用高中时经常跟他玩笑的话又回。

  我跟楼砚,其实算起来,还算是青梅竹马来的。

  只不过可能跟那种门当户对、家里大人也熟的青梅竹马不太一样。

  我和他属于那种命中注定式的青梅竹马。

  小学时楼砚就是我校的风云人物。

  七八岁的小男孩,长得白白嫩嫩,就是脸上表情不太多。

  但人家成绩优异,学什么东西都快。

  我那时算是个混世魔王。

  父母的宠爱让我更加无法无天。

  当然,我也没有混账到值得被当成少管所预备役那样。

  我顶多是在学校名气响些,更讲义气些。

  同学们都喜欢跟我玩儿,叫我“老大”。

  我则带着他们享受招摇过市的快乐。

  我和楼砚认识,归功于一节体育课。

  国际班的小孩当然鲜少跟我们混在一起。

  但那节体育课搞了个小小的足球赛。

  我自然上场了。

  只不过这场上的怪倒霉。

  我一脚飞球,踢到了站在旁边的楼砚。

  当时的小楼砚当然没有后来这么体魄健康。

  他那时像个小女生,被我一脚飞球踢得抱着胳膊小脸惨白。

  我心想坏了。

  我那群小弟也愣住了。

  场上寂静了一秒。

  体育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

  我蹭地跑到楼砚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打横抱起。

  许是电视剧里英雄救美的桥段太蛊惑人心。

  我这个中二小学生抱着楼砚就往校医务室跑,边跑还边焦急地问他: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楼砚被我抱着,脸上的屈辱怎一个“恼”字了得。

  如果不是真的划不来,我想他可能更愿意当场死掉算了。

  偏偏我的小弟们也跟我一样中二,在后面“老大老大”叫个不停。

  ……

  后来楼砚当然也没什么大事。

  但他在面对我时的脸色也绝对算不上好。

  我摸摸鼻子,心虚地觉得自己跟楼砚的一面之缘可能就此结束了。

  但什么叫斩不断的缘分?

  就在我自觉心虚的在学校安分了一段时间不作妖时,楼砚那边又出了幺蛾子。

  他的课桌上被用马克笔写了“娘炮”两个字。

  我因为上次害他没面子那件事,所以托人给他送了瓶风油精擦马克笔的痕迹。

  放学后我又中二脑上头,跟那个在楼砚课桌上写字的人约架。

  他叫我“楼砚的狗腿子”,我握着拳头笑:“你再说一遍?”

  后来我“荣幸”被请家长,对方也一样。

  楼砚的妈妈也来了学校,温柔地跟我道谢。

  事后楼砚也去找了那位同学,他义正严词告诉对方:“舒遥不是狗腿子。”

  还要求对方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道歉。

  不过后来“楼砚的狗腿子”这一外号,却属实还是跟了我一整个小学时光。

  现在想起来觉得槽点满满的黑历史,是我和楼砚熟起来的契机。

  那时楼砚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开始慢慢接纳我,会主动向我示好。

  到了初中,我跟楼砚更熟了。

  我原以为他可能要去上什么类似国际班那样的初中,但他出乎意料地,又跟我同一个学校。

  虽然不是同一个班,但楼砚还像小学那样,时不时来找我,或者等我放学。

  初二下学期。

  我父母离婚了。

  我原本以为他们很恩爱——起码他们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是那样。

  而且他们那么宠爱我。

  可那份宠爱在他们的离婚面前,又成了“罪证”。

  过去他们会因为我是孩子王夸我“遥遥真有人气”、“会交朋友”、“人缘好”,并热衷于争抢这到底随了谁。

  现在他们觉得我随了对方,“学习马马虎虎”、“喜欢结交狐朋狗友”、“整天不务学业”、“都是你宠坏了”。

  我晕晕乎乎听他们在我面前互相指责,然后又站在统一战线指责我。

  次日一早,我背着书包上学。

  中午我爸到学校给我办住校手续。

  期间我没有任何异议。

  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并来不及跟我一起吃饭。

  还是楼砚中午来找我,我们才一起在学校食堂吃了饭。

  初二的楼砚抽条了不少,也不再像小学时那样像女生了。

  他剪了短发,露出浓眉深目。

  帅气初绽头角。

  他坐在我对面,指了指我的菜:

  “怎么今天看起来那么辣?你是不是又偷偷加辣椒了?”

  我戳戳米饭,不是很想回答他。

  楼砚顿了顿,说:“我去给你买瓶水吧,你等我。”

  他走后,我吃了两口菜,眼泪差点儿被辣出来。

  托我小学是个没心没肺混世魔王的福,我此刻其实觉得一切尚没有那么糟糕,在我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楼砚买水回来后,并没有多余打听什么。

  因为有楼砚,初三结束后,我居然也考上一所不错的高中。

  初三暑假,楼砚喊我出去玩儿。

  我那时已经恢复了元气,跟楼砚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我们一起去射击场打靶。

  楼砚这小子竟然又背着我开挂。

  我十个靶能脱三四个,楼砚十个靶一个不脱,且过半正中靶心。

  我登时思考起来:

  楼砚是不是吃了什么开挂药不告诉我?

  楼砚听完我的想法笑骂:“去你的。”

  到了高中,我和楼砚还是一个学校。

  当然了,我没人楼砚进的班好。

  但这也不妨碍我俩的“兄弟情”。

  我们依旧该约饭约饭,该一起学习一起学习。

  但风云人物不愧为风云人物。

  楼砚同学凭借他傲人的“美貌”和学习成绩,再次成为校内焦点。

  我跟着也被注意到。

  高一时还好,高二上学期风言风语起来了。

  也许是我长开了,也许是楼砚变化太大了——这小子不知道偷偷锻炼了还是怎么,竟然脱离了过去的白瘦模样,整个人都结实了不少。

  看得我眼热。

  某次课后,我一脸嫉妒地打量他:

  “楼砚,你小子背着我偷偷锻炼是不是?”

  楼砚笑:“你也发现了?”

  他竟然毫无愧疚之心!

  我咬牙。

  结果这时他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撩起衣角把我的手放到了他自己的腹肌上:“感受感受?”

  我木楞地顺应本能,捏了捏。

  确实很硬。

  手感很好。

  接着,我就僵住了。

  楼砚也僵住了。

  我的手心盖着他的腹肌,温度不断升高。

  反应过来后,我登时脸憋通红,然后立马跳开几米远:“楼、楼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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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10/25 11:54:56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狐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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